正在這時,樓梯響動,幾個年輕的魂者走上二樓。

陸瑾看到這些人馬上把臉別了過去。

陸遊正奇怪,就見那幾個青年中為首之人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真巧,你們猜我看見誰了,這不是我去年的手下敗將楓葉城的陸瑾麼。”那人一邊說笑一邊走到陸瑾跟前。

“別躲了,我都站在你麵前了,難道陸賢弟真打算裝不認識我嗎?”

陸瑾沒辦法隻好站起來抱拳道:“原來是程兄,沒想到程兄今年也會來。”

那人哈哈一笑,“我去年不是進了赤木魂院麼,因為是本地人,今年就被赤木魂院派來參與招生的事了。”

說著他對身後的幾人說道,“還不快給陸兄見禮?去年要不是陸兄承讓,我可能還沒法被赤木魂院選上呢。”

盡管嘴裏這麼說,可程昱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見過陸兄。”其他幾人一邊撇著嘴一邊敷衍地對著陸瑾行禮。

“對了,程師兄,給我們講講去年你和陸兄的事吧。”有人不開眼地問。

陸瑾聞言臉上一紅,說道:“程兄,如沒有其他事就請自便吧,我們還要吃飯。”

程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陸瑾,咱們也算一年未見,在這裏遇到怎麼連請我喝杯酒都不願意麼?難不成一年前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又或者你是記吃不記打,一年過去就忘了?”

聞聽此言,陸瑾的臉憋得更紅了,他抬頭盯著程昱說道:“程昱,我們兄弟還要吃飯,這裏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程昱把臉一沉,指著陸瑾道:“一個手下敗將還竟敢在我麵前囂張?今天我就不走了,你又能把我如何?要不是看這裏是酒樓,觀之不雅,我保準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信不信?”

就在這時,陸遊站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了程昱的手指,說道:“這位程兄,差不多就得了,再要這般沒完沒了對誰都不好。”盡管臉上帶著笑,可那眼神可一點也不好笑。

程昱隻覺得手指一陣酸麻,想要運起魂力抵抗,可對方的手就像鐵鉗似的紋絲不動。

看著陸遊人畜無害的笑臉,感覺到手指漸漸失去了知覺,程昱額頭冒汗了。

“好,好,放開我!”說著他一甩手,手指從陸遊手中掙脫開來。

深深地看了陸遊一眼,程昱留下一句“你們等著”就頭也不回地下了酒樓。

程昱走後,陸遊問陸瑾這人是誰?

陸瑾歎了口氣,便講述去年發生的事。

這程昱就是錦州府的人,去年參加招生的時候正好和陸瑾報考的是同一所魂院——赤木魂院。

然後在最後一輪兩人對決的時候,程昱買通了魂師裁判,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硬生生判了陸瑾負。就這樣奪走了赤木魂院魂生的名額,直接導致了陸瑾去年的落榜。

“原來如此。”陸遊這才明白,看來這魂院招生也不那麼幹淨。

第二天清晨,陸家三兄弟早早便來到了錦州府城外的金水河邊。金水河是錦州府城外環城水係的一條主幹河,它寬約五十丈,河兩岸是一片平原地帶。

此時在金水河西岸邊已經聚集了無數從三十六城趕來的年輕魂者,他們或三三兩兩低聲交談,或翹首遠眺等待著魂院招生的開始。

陸家三兄弟也夾雜在考試的人群中等待著。

“五弟,昨天那個程昱說他代表赤木魂院來招生,你看你……”陸岩憂慮地說道。他知道陸瑾的首要目標就是赤木魂院,可發生了昨天的事,他怕陸瑾今天會遭到程昱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