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沉默起來，二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終，還是季雲楚先開了口：“過得還好嗎？”
程燦陽沒想到季雲楚會開口說這個，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此時他眉頭緊皺，像是在用力地擠出自己腦海中僅存的記憶。
看見他這副模樣，季雲楚也不再勉強他，開口說道：“什麼都想不起來就不要說了。那你和我說說你想得起來的事情吧。”
程燦陽聽話的快速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僅存的記憶裏，隻有我和妙妙的記憶。”
“妙妙？”季雲楚歪了歪頭，以表疑惑。
“嗯，就是我的青梅竹馬兼我的女朋友，夏妙妙。”
季雲楚滿臉鄙夷，她也不知道程燦陽以前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夏妙妙是什麼青梅竹馬。
但是男女朋友關係？這麼短的時間嗎？這也太離譜了吧。
看見季雲楚的表情異常奇怪，像是對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嫌惡。程燦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向季雲楚投去了探尋的目光。
季雲楚連忙揮了揮手，示意沒什麼：“你繼續，你繼續。”
程燦陽雖然疑惑但還是繼續開口說道：“我和妙妙從小就認識了，我們一直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因為天天都黏在一起，慢慢的我們彼此都暗生情愫。直到聽到她要高中出國讀書的消息，我才幡然醒悟，我已經喜歡上了她，習慣了有她在我身邊的日子。當時我就做了個很大膽的決定，我要和她表明心意。”
“第二天我就和妙妙表白了，我得到了很驚喜的回答，我沒想到她也喜歡我。但當我們已經互通心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即將被被迫分開。所以當時我們就約定好了，等她從國外回來我們就在一起。”
季雲楚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但她並沒有打斷程燦陽，而是選擇繼續安靜地做個聆聽者。
“半前年，她回到了中國。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了我，給了我一個驚喜。她竟然當眾向我求婚了。我當時真的覺得很無厘頭，可我倍受感動。明明應該是身為男人的我先給她求婚的，但她說她已經等了太久，想趕緊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們迅速訂婚了，是名義上的夫妻關係了。我本來打算在正式舉辦婚禮前給她求一次婚，可惜......這個世界突然變成了這樣。”
程燦陽一臉幸福地回想著那些記憶，他又露出了那個季雲楚初見他時燦爛熱烈的笑容。
恍如隔世，季雲楚心裏有些發悶。他對著自己這樣笑了無數次。
但這一次的笑，卻不是因為自己了。
但季雲楚心底清楚地明了，他口中的這些幸福都是假的，所以她瞬間就釋然了。
在程燦陽清亮的眼眸中，仿佛鐫刻進無數絢麗的風景，顯得溫柔而迷人，蘊含著燦如煙花般的愛意。
“我很愛她，我相信我們會幸福的。就在末世降臨初期，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死了。是她來救了我，在我異能沒爆發前，都是她在保護著我。我當時就發誓，我一定要一輩子對她好。”
季雲楚嗬嗬一笑，說的都是什麼狗屁。
程燦陽講完了，季雲楚不再試圖躲避他的目光，和他直直對視上。
程燦陽大腦一瞬間空白了，感覺裏麵有煙花在爆炸，突然讓他宕機了。
季雲楚淡淡開口：“你，難道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程燦陽沒聽懂她是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雲楚遲疑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記憶都是假的。”
程燦陽皺眉，他不相信。
即使別的事情都忘記了，但他明明將他和妙妙的記憶記得很清楚......
“你和我說過，你以前是孤兒院長大的，你怎麼會有一個有錢人家的青梅竹馬？還有你還是個大學生，甚至沒到適婚年齡，結婚證都領不了，你怎麼結婚？最重要的是，末世降臨的時候，是我救的你。之後一直都是我們一起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