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留不住了,要東西幹嘛?”溫枝惜默默的低下頭,不再看他。
“你都扔了吧,不然一把火燒,也許有一天我到那邊,還能用上,”他的語氣很無力,很傷心。
溫枝惜的情緒就像過山車,一會爆發,一會失落自語。
季寒亦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勸誰好。
原來感情可以把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折磨的如此瘋狂。
“如果你能愛我一點,對我好一點,哪怕你騙我,我都不會放棄你,”
“你都得是我,可是你毫無愛意,叫我怎麼堅持,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變成別人的人嗎?”
溫枝惜他不甘心,他那麼愛他,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可笑。
那個他付出一切的人,愛得那麼深。
可那人竟是玩弄自己,所有的甜蜜都是假的。
朱浩閑一句話都不說。
季寒亦也不知怎麼勸。
溫枝惜自言自語夠了,就轉身走了。
那一刻。
溫枝惜的心突然裂了一個縫,流了好多血,疼,真的有點疼。
也是真的愛他。
朱浩閑望著溫枝惜離去的背影,怎麼感覺哪裏不對。
他怎麼沒有複仇的快感,暢快。
反而覺得自己好像丟了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
開始離不開他,當他轉身要走時,他才發現。
“你也真夠了,不是人的,知道是這樣,我都不搭理你,你為什麼呀?他對你可是不錯,”季寒亦真的是想抽他的。
“他媽是我爸的情,我純是報複,不想讓他母子好過,”朱浩閑拿著酒杯鬱悶的喝酒。
“他媽媽怎麼了?”季寒亦問。
“剛才你不也聽說了嗎?因為我們的事,他們鬧翻了,他媽也和我爸離婚,”朱浩閑並沒有勝利的喜悅。
季寒亦突然來了個電話,出去接電話。
已經談好的收購公司,突然改主意。
他打完電話,在衛生間抽煙,他不怎麼喜歡抽煙。
有些場合,或是應酬,再有就是比較煩的時候。
就在這時,季寒亦突然很想見祁晚顏。
每次見到他心情都會很好。
這時從衛生間出來一個人,他身高與季寒亦相仿,一套墨綠色西裝,剪裁高級,長相,身材都不錯。
他的氣質很符合,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的高貴身份。
他的年齡也隻大季寒亦幾歲。
“這不是嚴董嗎?”季寒亦知道,那個公司改主意,多少有嚴董的幫忙。
嚴氏集團嚴晚鴻,他的死對頭,正在為一個項目,掙得你死我活。
“季總,這麼巧這見到了。”嚴晚鴻熱情的打招呼。
“是啊,陪個朋友過來的,”季寒亦簡短的回答。
“是朱總吧,院長的公子,”嚴晚鴻想了想,皺了一下眉,很認真的說。
“真是承蒙嚴懂關心,你還挺關注我的,”嚴晚鴻安得什麼心,他最清楚。
這幾年嚴晚鴻明裏暗裏搶了他不少項目。
也不知哪得罪他了。
嚴晚鴻的身份很迷,他的資金一直都很雄厚。
像季寒亦這樣白手起家的,資金很容易斷了。
季父比較看中二兒子季文耀,對季寒亦一直是不聞不問。
“你的事情,我還真是挺感興趣的,”嚴晚鴻大笑兩聲。
“是嗎?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怎麼好對付,”季寒亦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