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本是躺在床上的季寒亦，猛地坐起來。
“不知道，在課堂暈倒了，送醫務室了，”季文瑤的話筒傳來不大不小的風聲。
“他現在在哪”季寒亦擔心的問。
“好像在宿舍，”季文瑤也不確定，但聽同學說，祁晚顏沒有去醫院。
季寒亦記得祁晚顏說過他討厭醫院。
季寒亦開始打電話訂機票，沒有直達的就轉機，折騰了一天。
季寒亦才到了宿舍門口，就聽到祁晚顏屋裏，乒乒乓乓的砸東西的聲音。
季寒亦先是敲門，沒人理，後來變成了砸門，也沒動靜。
季寒亦急的真想把門砸開。
最後他找來學校，拿了備用鑰匙。
季寒亦一進屋就嚇壞了。
祁晚顏拿著匕首在畫布上，亂劃，扔了匕首拿起手上東西亂砸。
季寒亦怕祁晚顏傷害自己，就跑過去，鉗製住他的雙臂，“你這是怎麼了？”
祁晚顏怔怔地看他，那空洞的眼神，滿眼的失落，絕望。
“你不出差了嗎？騙子”祁晚顏用力推季寒亦，“都是騙子，”
“我提前回來，你砸畫幹嘛？這是跟誰生氣，”季寒亦能想到的應該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季寒亦不想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
“我是垃圾，畫的畫也是垃圾，什麼天賦，什麼能力，都是狗屁，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畫不出來，”祁晚顏像瘋了似的砸畫。
“我畫全都是垃圾，”祁晚顏突然大笑，不受控製的大笑。
“誰說不好了，你畫的挺好的，”看著祁晚顏衣衫不整，焦脆的麵容，淩亂的頭發，渾身都散發著頹廢。
“你不是說過嗎？我畫的那是什麼玩意，讓人看不懂，故弄玄虛，”
“沒有，我都是瞎說的，我也不懂，你別生氣，我道歉，”
祁晚顏的狀態差極了，季寒亦看著都要著急死了。
“我什麼都畫不好，我的畫沒有人喜歡，”
“我喜歡，我喜歡，”
祁晚顏雙手薅起季寒亦西服領子 “你看得明白嗎？”
季寒亦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祁晚顏。
季寒亦說不出話來，他是真的不懂。
“你特麼，不就是看上我了，想要我，不給，連麵特麼都不露，”
“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來呀，”祁晚顏抓住季寒亦強吻，連啃帶咬。
季寒亦口腔彌漫著鐵鏽的味，唇上的疼得難以忍受，但是他還是強忍著。
祁晚顏見他不動，才鬆了口，瘋了似笑著，“怎麼嫌我的技術不行，來你教我，”
季寒亦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疼的直皺眉心。
“怕了吧，沒見過我這樣的瘋子吧，我就是瘋子，”祁晚顏嗤笑兩聲，看季寒亦愣在那。
祁晚顏瞪著布滿血紅的雙眼，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都他麼的滾”
祁晚顏回身拿起一桶顏料，瘋狂潑向麵前的幾幅畫，“沒用的東西，留著也沒用，沒有人會喜歡”
季寒亦從後麵一把抱住祁晚顏。
“我求你了，你別這樣，你這樣子，我都心疼死了 ”季寒亦看著祁晚顏的樣子，心都碎了。
祁晚顏愣住了，手裏的顏料桶掉在地上。
“我喜歡，我都買了，我給你辦畫好嗎？別折騰，你的身體，經不起這樣折騰，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