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陵顯得是格外的平靜,城裏城外一片祥和。
一輛馬車在路上狂奔。趕車之人是一名頭戴竹笠,麵如刀削,菱角分明,年紀大約二十上下的黑衣男子,見他手中不斷地舞動著鞭子,雖然,拉車的馬匹早已竭盡全力,但他顯然仍不滿意這種速度。
終於,馬車在一座高牆府地停了下來,那黑衣人躍下馬車,推門進去。
院中兩人正在商討,卻是那白玉山與陳甲兄弟。
白玉山見進門之人正是那前去京都的三弟雷鳴。雷鳴此人生性淡薄,對什麼事都是處驚不變,漠不關心的樣子,如今見她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焦急,便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忙上前問道:“三弟,怎麼回事?”
雷鳴搖了搖頭,道:“死了……”
“死了?”白玉山自然明白雷鳴說的是誰,忙奔向門外,掀起車簾。
馬車內躺著一人,身著官袍,麵如蠟黃,雙目圓瞪,嘴角殘留著一絲血絲,明顯早已死去多時。
白玉山小心翼翼地將他翻了個身,從衣襟上發現了一些木梢,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傷口。不由歎道:“好強的功力。”至少他認為自己沒有這樣的本事,殺他之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至少是一超一流的高手了。
白玉山也有些奇了,自己幾年沒有步入江湖,怎麼就突然多出了這麼多個超一流的高手,看來江湖是要不太平了。雖然他現在不關心湖之事,可畢竟這些事就發生在眼前。
白玉山仔細想來,如今柳府接二連三地出事,看來此事定有蹊蹺,老爺的死隻怕不會這麼簡單,很可能與昨晚那黑衣人有莫大的關係。相信很快就就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了,他搖了搖頭心裏黯然道:“心怡,這次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小少爺都必須帶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轉身對雷鳴問道:“老爺是怎麼死的?”
“我見到他時,就已經是具死屍了。”顯然雷鳴對這柳天懷的死不是十分的在意,正如陳甲一般,如果不是白玉山,他這家門都不會邁進。
白玉山閉目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陳甲,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馬上離開洛陵。”
陳甲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白公子。”一名丫環對白玉山道了個萬福。
白玉山見是慕容心怡的貼身丫環,便急問道:“小桃,是不是夫人有事找我?”
“夫人她……”還未等小桃說完白玉山便急忙便向房內奔去。
雷鳴望了一眼小桃,也跟了過去。
柳府房內。
慕容心怡見來人正是白玉山,忙問道:“玉山,你快來看看孩子。”
自從昨夜陳甲跑回孩子後,孩子就一直沉睡著,都過去一夜了還沒有見他醒來過,慕容心怡越看越不對勁,心急如焚的她也隻能求助白玉山。如此一來她感到她自己虧欠他太多了,如果不是家庭所迫,她一定會跟了眼前這人。
白玉山見暮容心怡手中的孩子睡得很香,疑惑道:“孩子怎麼了?”
暮容心怡急道:“玉山,孩子怎麼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是不是生什麼病了?”
白玉山沒有說話,默默地接過慕容心怡懷中的孩子,把了把脈象,又輕輕地導入一鼓真氣查看了一番。突然發現一道熱騰騰的真氣反噬過來。不由臉色大變,忙盤膝坐下,運起內功將真氣慢慢地渡給嬰兒。他不敢有一絲大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傷了手中的嬰兒,更何況還是她的孩子。
“他中毒了。”開口之人卻是站在邊上的雷鳴。
慕容心怡一聽自己的孩子竟是中毒了,難怪一直沉睡不醒。既然雷鳴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中毒了,那一定知道是什麼毒了,急道:“他中了什麼毒?有沒有辦法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