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幽仙小穀(1 / 2)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幽仙小穀內,樹木蓊蓊鬱鬱,野花星星點點。太陽正從山頭漸漸升起,傾瀉出一片紅暈的光輝。銀亮的飛瀑從山巔上灑落下來,傾進一汪碧水之中。

幾座小屋孤單的坐落在樹林邊際,遠近皆不見人,邊一條小溪蜿蜒而過,幾棵垂柳,幾株春花,好一處隱逸之地。

一陣憂傷纏綿的簫音疑似在九天之外翩然而起,時而像懸掛雲端的明月,時而又像流水淙淙的幽泉,牽動著人的心弦。

終於,一大漢忍不住道:“大哥,你就不要再吹這麼悲傷的曲子,我陳甲雖然是個粗人,可這樣的曲子,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吹簫那人,星眉劍目,銀發飄逸,樣貌清秀。不是白玉山又會是誰?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簫,望了望前方的景色,黯然不語。

陳甲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這幾年我發現你不但模樣變了樣,就是性格也變了。夫人都死了十年了,這十年的時間就算真的是什麼天大的悲傷你也該醒了吧。天天總是吹這些聽了讓人聽了要哭了的曲子,我陳甲真的受不了了。”

陳甲見白玉山沒有理自己,又道:“我說大哥,你是不是在擔心小少爺啊?其實小少爺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而且能還和普通人一樣長身體,再說淩丫頭和溫兄弟交代過不久便會有人來救少爺,你也不用如些傷神啊。”

白玉山卻依然如同未聽見一般,依然吹奏著玉簫,曲中的憂傷之意絲毫不減。

陳甲搖頭道:“木頭人,和三弟一副德性,我陳甲真是覺得無聊死了,以前還有淩丫頭和溫兄弟陪著,可她一走,我才知道在這小穀呆著真他媽無聊。”

又一縷簫聲響起,雖還帶有一絲哀傷,但似乎對了一分愉悅。

陳甲無語,拍拍屁股,拿起大刀大步向山下走去。

白玉山收起玉簫踏進一間茅屋,他來到臥房,悄悄地在床沿邊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名孩童沉默不語。

隻見那名孩童白白淨淨,唇紅齒白,十分可愛,隻是他的雙目卻緊閉著,如同一隻還未開眼的幼兔。似乎正是剛才的簫聲就如同催眠曲一般,讓他睡得很香很甜。

白玉山摸了摸那孩童的頭發,道:“風兒,今天是你十歲生日,爹特地去冰雪島抓了幾雪龜來給你補補身子。”說著便端起桌子上的一藥湯,勺起一勺,送入那孩童的口中,卻不料湯水直接從嘴遍流了出來。

原來那名孩童正是暮容心怡的孩子,而白玉山則從清醒的那天就收他做義子,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代,可以說是關照的無微不至。

白玉山望著毫無反映的孩童,伸袖擦幹他嘴上的湯水,道:“風兒……你都睡了十年了,也該醒了,難道就不能睜開眼這個世界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你父母的大仇,難道你不報了嗎?”

白玉山當然不知這孩子的元神讓楚靈禁錮,隻當他是當年中了毒所以一直還是昏迷不配,所以這十年來,白玉山每天都用直氣給他排毒,雖然一點效果都沒有,但他從來都不曾間斷過,這一頭的白發就是這樣而來的。

陳甲背著大刀,邊走邊想,他心裏非常的茅盾。畢竟在這小穀裏生活了十年,可是這幾年他真的是無聊透了。他非常想念以前在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所以他想離開這裏,去外麵那個闊別已久的快意江湖。平時他還沒有覺得這山穀有什麼好的,不過當他離開之時才發覺有點舍不得,如果不是自己更喜歡外麵的生活,他一定不會離開這幽仙小穀。

陳甲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大步向穀外走去。突然他覺得兩眼一亮,見迎麵走來一黃衣女子。那女子烏黑柔軟的秀發宛如小穀的清澗幽泉、傾瀉而流的秀發如瀑布一般,自由寫意地垂散於香肩粉背,盡顯她窈窕秀麗、優雅纖巧的體態,看來仿若夢境中徘徊的淩波仙子,雖然還看不清她五官。卻也足以令他窒息。

陳甲見過的美女很多,以前那些可以不算,就說現在的暮容心怡與淩一一都是數一數二的絕色美女。可如今見到眼前這女子時他才知道什麼叫絕色,什麼叫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