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一片,良久才漸漸感到有一絲絲微弱的光線,卻依然看不見方向。我一伸手就碰到濕漉漉的石壁,壁上的水珠順著我的手流了下來。這分明就是一個山洞,我什麼時候到了山洞來了?單大哥呢?
忽然胸口一陣翻滾,忍不住咳嗽一聲,口中流出了一血絲,看來這次受了不輕的內傷啊。
“風,你醒了?”洞中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雖然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我可以斷定他不是單大哥,再說他從來都沒有叫過我風。此時他正快速地向這邊走來,而我心裏卻不停去揣測著,這人到底是誰,我又怎麼會在這裏。
我感到他將一個東西放在我的嘴上。本想反抗卻聽那人說道:“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來喝點水吧。”
聽他一說,的確感到口渴不已,抓住那個東西抑頭喝了起來。不過我感到奇怪的是那盛水的東西應該是個瓶子,軟軟的卻又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讓我對眼前看不清模樣的人更加懷疑,忍不住問道:“你是誰啊?”雖然是短短的幾個字,說出來卻是有些吃力。
那人愣了半晌,久久不語,之後我感到他的手搭在我的額頭上,道:“你沒發燒吧?”
我雖然受了重傷,但有沒有發燒我還是很清楚的。我想撐起身子,卻是絲毫用不上力。一雙手把我按住勸道:“你流了好多血?雖然已經包了起來,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亂動。還是先躺一會吧!”
我聽了也就不再堅持,緩了口氣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裏啊?還是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姓名呢!”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救了我,日後定要好好謝他。隻是不知單大哥去哪了,為何我們到了這裏,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明白。
那人道:“風,你這是怎麼了?我是邢靜啊。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和我開玩笑啊?我們被困在山洞裏都好幾天了,你可別在這個時間出什麼亂子啊!”
聽他語氣頗為關心,我努力地去回憶,也沒有想起我有什麼朋友叫邢靜的啊?不過這名字又感到十分的熟悉。難道真的是我把人家給忘了?聽他說竟在這山洞困了幾天了,我忙問道:“靜,我昏迷了幾天了?”
“一個星期了。”那人歎道。
我絲毫不懂他說的那一個星期是什麼意思,好奇問道:“一……一個星期是幾啊?”
“完了,完了”隻聽那人拍著腦袋,帶著一副哭腔說道:“你不會連一個星期是七天也忘了吧?”
對於邢靜的表情我倒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隻是不想自己竟然暈了七天,香滿樓我受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單大哥他去那裏了。我忍不住問道:“那個和我一起的人呢?他去哪裏了?就是單大哥,穿著銀白色的衣裳的,樣子十分俊逸的。當時我記得我們在香滿樓裏的啊。”
洞內一片安靜,良久邢靜才顫聲道:“風,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不管你的。等我們出去了,我一定會找醫生想辦法醫好你的。”
他語氣雖然怪異,可是卻不像作假,我聽了一陣感動,忙道:“靜,你不用緊張,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現在內力功雖然盡失,但隻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有事。”
“內力盡失?”邢靜聽完又愣了一下,馬上接道:“對對對,你不會有事的。”
我聽他喃喃道:“不但得了失心瘋,還得了妄想症了。真的完了。”聲音雖然很輕,可我的聽力卻十分靈敏,又怎能逃過我的耳朵呢?不過,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關心我。所以我沒有生氣,摸了摸脖子上的那顆玉墜。便道:“靜,能扶我坐起來一下嗎?”
邢靜馬上將我扶了起來,待坐好後,我開始打開丹田吸收起玉石上的氣息。
玉石上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我已經看見了邢靜的樣子,雖然不是很清,卻也能看個大概。他年紀與單大哥相仿,雖然不及他那般俊逸,卻有給人一種親切的隨和感覺,可能是因為他剛才給我的印象不錯吧。可是他的裝束卻遠遠超乎了我的想像,頭發很長,卻沒有紮發起,我想那隻有蓋住耳朵的頭發也不可能紮得住。如果這頭發可以理解的話那他的衣服就實在不能理解了,我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衣服,衣領開開的,袖子短短的顯得十分另類,我實在是想不起有過這麼一個深交的好友。
我拋開雜念專心吸收起玉石,漸漸地感到全身的傷口慢慢地在愈合,過了好一會,傷口已不再那麼疼痛了,才收了功。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因為再這樣下去還好不了多少,畢竟有這樣的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我試了一下果然可以站起來了。
“這……這也太不可絲意了吧?”邢靜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道:“靜,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真的想不起你了。還望見諒。”
“不要緊的,那個……那個剛才……”
我道:“你是說這塊暖玉嗎?”原本有比較黑暗的崖洞在暖玉淡淡的光照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邢靜那一畫臉驚訝的表情。見他點了點頭道:“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塊血玉會這麼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