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勢洶洶的巨大棺蓋,我急忙使用【控木之力】將兩旁的粗壯樹木拔起用來抵擋。
十幾棵攔截的粗木,全部被這棺材蓋的衝擊力震的粉碎,好在它也終於在我麵前幾米的位置停下。
控木之力耗費了我大量的體力,此刻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當下也終於看清了,從隕鐵巨棺中走出來的這個怪人的模樣。
他身穿一件深藍色的清代一品大員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
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脖子上掛著一串,串有蜜蠟、寶石、檀木、綠鬆石等,上等材料雕刻的朝珠,頭戴花翎,一顆紅寶石安裝在帽子頂上,烏黑油密的辮子梳在其後,胸口處的武官麒麟補服尤為顯眼。
此人身高八尺魁梧威猛,麵容看上去不過二十八九,裸露皮膚的地方皆為青灰色,沒有一絲血氣。
見他緩緩摘下烏紗帽放在一旁,這才發現此人沒有眉毛睫毛也沒有胡須,臉上光滑如玉,從正麵看上去就像一顆放過期了的鹵蛋。
此刻他也正用著餘光上下瞥視著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看得我十分不爽,看他鄙夷的表情似乎在等我說:
“大人您吉祥,奴才給您請安。”
我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敢問你,哼嗯。敢問,大人什麼來頭?”
“爺是順治十一年庚子補戊戌科武狀元———曹三衛。”
“你這個狗奴才,剛才不是還直呼爺為什麼‘棺材’兄,現在怎麼改口稱爺為大人了?”
曹三衛,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我心想。
“曹大人海涵,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曹大人,望曹大人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計前嫌饒了小的這次,小的確有急事需要處理!”
眼前這個從棺材板裏出來的前朝餘孽,應該是有點實力的,為了不耽誤時間,我決定先暫時委曲求全,以一手緩兵之計先認慫,誰讓咱大丈夫能屈能伸呢!
“呦,你這狗奴才,現在倒是會說上些軟和話兒了,剛才你那股拿著棍子打爺的勁兒呢?還喊上孫猴子的口號了,別說是一隻猴子,就算是如來,哼哼,爺也不怕你!”
看著曹三衛態度鬆緩了一些,我又乘勝追擊說了一些他義薄雲天,寬容大度,一身虎膽之類諂媚的話。
為了不戰而屈人之兵,我把自己都要惡心壞了。
曹三衛麵如死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他仰天長歎一聲後道:
“你這奴才好一副伶牙俐齒,居然說的爺有點高興了!”
“爺好久沒有聽到奴才給爺請安了,既然爺今兒個高興,你趴在地上學幾聲狗叫,然後再把你這條能說會道的舌頭給割下來,爺就饒你小命兒。”
果然能屈能伸都是一些騙人的屁話!大丈夫還是得威武不能屈!
看著曹三衛無恥的嘴臉,我也終於想起來在哪聽到過他的名字了。
我曾經在一本曆史書中看到過這樣一份記載。
順治年間一位姓曹的一品大員,為效仿前朝皇帝學習長生不老之術,不知從哪得到了一本名叫《陰陽尋生雜談》的邪書,竟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害了十萬名老百姓的性命。
順治皇帝得知後,在白衣道人賈文玄的幫助下,把這個禍國殃民的罪人給作法鬥死,屍體據說被賈文玄帶到白雲道觀鎮壓,令我不解的是這禍害蒼生,惡棍滿盈的元惡大憝 ,為何如今會出現在這黃泉森林裏?
見我良久沒有回答,曹三衛失去了耐心,開始叫囂道:
“你這狗奴才,耳朵是聾的嗎!爺要把你的耳朵剁下來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