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腦袋倒插進土裏,暈厥了過去的曹三衛,也總算是把這幫“殘兵敗將”給找齊了,隻可惜地火神永遠的留在了這幅畫中。
我像拔蘿卜似的,拽著曹三衛的大辮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的腦袋從地裏拔了出來,此刻他滿嘴泥土,翻著白眼,我連忙用【軀屍之術】,將他從春秋大夢中喚醒。
曹三衛又是一個鯉魚打挺,人還未醒,身子已經直立了起來,嘴裏泥土還沒吐幹淨,含糊不清的叫囂道:
“他媽的,白袍老13燈!敢不敢和老子比比拳頭?”
“哎!張奇囤已經死了,怎麼?你打算下去陪他過過招?”
“死了?怎麼死的?莫非是我剛才昏迷時,領悟了睡夢羅漢拳,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亂拳把他給打死了?”
看著眼前邊說話,邊口吐泥巴的曹三衛,我實在懶得和他多廢話一句。
“是啊,曹大人!你剛才不僅把張奇囤打得連連求饒,拳法耍起來更是六親不認!差點沒把我也給捶死!”
曹三衛聞言掐著腰放聲狂笑,笑聲竟有一代宗師的爽朗自信。
此時正臥在負山巨元身上休息的郭秀才,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他的臉,腫的像是剛出爐的紅燜豬頭,在他招來的兩隻小鬼的攙扶下,晃晃悠悠起了身。
“這位莫非就是曹師弟?”
“啊?你難道就是郭師兄?”
“師兄!”
“師弟!”
隨後,曹三衛和郭徽兩個人擁在一起放聲痛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型尋親節目,就是不知道他倆這副充滿想象力的模樣,到底誰是誰的兒子。
“行了,行了趕緊溜人了!宇文巽和半尺劍可傷的不輕!得抓緊出去療傷!你們倆出去以後愛怎麼敘舊都行!要是實在情難自已,親個嘴都行!”
我此話一出,遭到曹三衛和郭秀才同時遞過來的白眼,他倆不過剛剛見麵,就穿上了同一條褲子。
郭秀才眯著腫成魚泡的眼睛說道:
“付兄,沒成想你如此低俗不堪,你這番言論有傷風化啊!”
曹三衛抱著裸露的胸口,躲在郭秀才身後附和道:
“付明,沒想到你有如此變態嗜好!你每次騎在我頭上的時候,對我沒有非分之想吧?”
聽完這倆人的話,我的血壓瞬間飆到了兩米八,身體裏的血,差點沒從頭頂開個洞飆出去。
曹三衛不傻,看著我漲紅的臉,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他眼睛四處打量,連忙岔開話題。
“師哥,你為何臉腫的像豬頭?”
郭秀才聽完後十分不滿,指著曹三衛的腦門回道:
“你小子怎麼沒有長幼尊卑?我還沒說你腦袋禿亮紮個辮子,渾身白毛,通體烏青呢!”
在他倆的拌嘴中,我們乘著巨元飛向了天空中出現的那道裂口,穿過雲海後,此時夕陽垂吊在雲端,整片雲海都染上了璀璨的金鱗,一閃一閃的在雲波之間蕩漾。
看著眼前無邊無盡,像是白雪鍍上金箔的彩霞,仿佛置身蓬萊仙境,竟有遨遊於天台瓊閣的感覺。
望著一朵朵綻放如金花的雲海,我當然不敢留戀,隨著巨元一聲嘶鳴,我們衝向天空中出現的裂口。
隻是不知為何,看著綿延萬裏的雲朵,我嘴裏竟不由自主的嘟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