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人都被曹三衛生嚼鋼管的場麵嚇破了膽,爭先恐後的逃離了此地。
周遭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夜總會隻剩我和曹三衛二人。
正當我和曹三衛有說有笑時,我感覺到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陰氣浮現在周圍。
“來了。”我打斷正在說笑的曹三衛,低聲淡然道。
“張彪來了?在哪?”
曹三衛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下巴微揚,示意曹三衛往門口望去。
曹三衛驀然回首,向著門口的方向望去,除了空蕩蕩的大門其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曹三衛頓時滿目怨容,以為我又在耍他開心。他剛要開口回懟我兩句,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看二位的意思是衝我來的,張某年紀大了言帚忘笤,不知何曾得罪過二位?”
曹三衛循聲望去,一團黑影慢慢的在空氣中浮現了出來,凝結成為一個人形。
這個憑空出現的老頭,身子骨瘦弱的像一根幹枯的樹枝,並且矮小無比。
他滿臉的皺紋交錯縱橫,枯萎的頭頂隻剩幾個白花花的發茬,手中撐著一根豪華的手杖,身上散發著嗆人的異香,應該是用來掩蓋身體的腐臭。
“你是張彪?”曹三衛滿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起身指向這個自稱張姓的男子。
曹三衛不解也屬正常,張彪這個名字聽起來霸氣無比,讓人不禁聯想到光頭硬漢的形象,結果來人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老頭。
但我並不意外,因為出發前我通過生死簿得知,這個張彪的壽元有八十一歲,而今天距離他的壽元耗盡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四十年了,一百多歲的人保養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隻是我還尚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張彪究竟是通過什麼邪術,活到了一百二十一歲。
“鄙人正是張彪。”枯瘦的老頭點了點頭示意曹三衛,並給予了對方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隨即眯著眼望向我,冷冽的目光死死的鎖在我的一頭發白上。
“哦...嗬嗬,這位陰氣這麼重,原來是地府的人。”張彪還是有點實力傍身,通過我散發出的陰氣斷定我是地府的鬼差。當然,我是故意讓感應到我的陰氣存在的。
“說吧,是哪個司的?來我這兒鬧事有何目的?”張彪不鹹不淡的說道,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顯然沒把我和曹三衛以及整個地府放在眼裏。
“陰律司付明,來勾你的魂。”我從腰間掏出勾魂鞭拍在腿上。
“哈哈哈!”張彪見我掏出勾魂鎖滿臉不悅,隨即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開始止不住的狂笑。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什麼時候勾魂輪到陰律司了?你可知負責這片的察查司勾魂陰司和我是什麼關係?”
陰司是陰差的上級,掌管十位陰差,屬於地府的芝麻小官,連品級都沒有。
“看來這個張彪能苟活到今日,和他口中這個察查司的陰司脫不了關係。肅清下地府內部的害群之馬還是挺有必要的。”我內心暗自道。
聽完張彪的話讓我十分不悅,如今地府本就勢弱,還有如此吃裏扒外的家夥,看來得殺雞儆猴了。
我不再和張彪囉嗦,輕輕揮動了下勾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