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從未真正擁有過什麼。

夜幕降臨時的寂靜,深深地感受自己,靜靜的聆聽內心深處的靈魂。

和孤獨相處才是最穩妥的道路。

安夢慢步走到窗前,抬頭望去,夜的黑看不到盡頭,沒有星星的陪伴,夜空也就不那麼著名了。

“要下雨了。”

不必說晴天的安夢心情也不見的多活躍,雨天的她就更加在生活中銷聲匿跡了。

果真如安夢講的那樣。深夜裏,電閃雷鳴,雨水拍打窗戶,那聲音急切,雨頗為大。

房間裏開著小夜燈,放著歌曲,安夢躲在角落裏,等著雷聲離開。

雷聲不在時,安夢就坐在那裏發呆,和歌曲相伴,來了閃電時,安夢就謹慎起來,與之對抗。

……

夜裏的雨就這樣過去了,它留下的痕跡是那樣重,從不在乎人類的感受,任憑心意,想下就下。

安磊整夜都不能安心睡下,想了無數條不著邊際的可能。直到身體本能的睡下,才斷了那些壞到極點的想法。

趙利鵬手中的煙彎彎繞繞向上飄起,達到某一高度,就隱約不見了。

他掐了煙,走進安磊身旁,用腳重重的踢了床榻,說:“別睡了。”

安磊忽然的驚醒,好一會才緩過來,隨後就去找洗漱用的東西,隻是半天也沒找見。

趙利鵬見他暈頭轉向的找些東西,跟過去問他:“哎,找什麼呢?”

“沒有牙刷牙膏,洗臉的地方嗎?”

“有,沒有你的那份。”

趙利鵬說完就引著安磊走進洗澡間:“囊,在這洗吧,牙就別刷了。”

安磊畏畏縮縮的擠進去,粗魯的洗了兩把。

安磊收拾利落走出來,就看著趙利鵬坐在一個黑色皮沙發上,桌麵上堆了好幾天的泡麵桶,還有些許煙頭,用過的衛生紙。

趙利鵬抽著煙,煙霧繚繞,這房間本就不見光,暗暗的光線裏藏著煙霧。

“洗好了,就回去吧。”趙利鵬在桌麵壓彎了煙頭,繼續說道:“昨天說過的話可別忘了。”

安磊聽完這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走到門口,趙利鵬突然叫到:“哎!安夢今年22了。”他玩味的笑道:“哼哼,身材說不上差,長的也還可以。”

安磊突然惱了情緒,狠狠轉過頭來,那步伐就像是要上去打一架。

沒等安磊走近他,他突然笑了:“看來,你看平安比自己重要啊。”又接著說:“隻要你不報警,她就沒事。現在她的安全在於你。”

說完起身回到房間裏,又冒出來一句:“我也不知道生活裏哪些是我們的人啊…”

表達狠毒可不需要語氣的著重,趙利鵬毫不在意的說著,威脅一個人最在乎的,說出話自然最狠毒。

而安磊最在乎就是家庭平安。

安磊心裏五味雜陳的,他既不想幫著犯罪,又不想安夢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