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少柳借著月色目送大家紛紛離開,現在僅剩下最後一個人。
那就是江嘉鶴。
本以為他喝完醒酒茶會稍微清醒一點,現在看效果根本不顯著。
江嘉鶴呆坐在別墅旁的台階,任由誰喊他都不起來,眼神就沒離開過鄧少柳。
按理來說送他回去的責任該由他的發小葉含修接手啊!!怎麼平白無故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現在打算怎麼辦,我不知道他家住址。”鄧少柳百般無奈地說。
葉含修隻小酌幾杯,但他也沒辦法開車,隻好在手機上找個代駕。
“你住哪?”葉含修眉毛微微一皺,“我叫個車你帶他一起回去。”
“我在嘉寧區。”鄧少柳雙手環抱膝蓋在江嘉鶴旁邊坐下,“不對啊,不是應該送他回自己家嗎。”
“我倒是想,可他現在這個樣子連我都不認識,我們住在淮安區,離這二十公裏,總不能讓你跟著來回跑。”
葉含修滿臉懊悔:“早知道我就看著點,讓他別喝酒。”
公路上偶爾駛過輛汽車,寂靜的夜色繁星點點。
鄧少柳半蹲下柔聲細語:“車到了,我們走吧。”
江嘉鶴點了點頭,而後順手牽上鄧少柳的手。
鄧少柳眼神飄忽不定,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握著的手力度加重了幾分。
他不斷在心裏默念:“喝醉酒的人做什麼都不能放心上。”
出租車很快離開,留下一排汽車尾氣。
葉含修冷哼一聲,斜靠在車身,指尖可以看見一抹猩紅,周身煙霧彌漫開,模糊了他的臉。
江嘉鶴喝那點酒量根本就不會醉,或許換成別人早信了,要怪就怪自己過於了解他。
“裝的有模有樣的。”葉含修掐掉煙蒂,“算了當我欠他的。”
狹窄的走道,鄧少柳從後摟住江嘉鶴在懷裏,這個姿勢方便他壓製住江嘉鶴。
鄧少柳把牢牢圈在江嘉鶴腰間的手鬆開,伸手按下電梯。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江嘉鶴隻要稍微往後退些,後背就能觸碰到少柳的心髒。
在這平靜等電梯的過程,可以清晰可見急促地呼吸聲和砰砰的心髒聲。
“電梯平時有這麼慢麼。”鄧少柳喃喃自語。
江嘉鶴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他轉過身偏頭一側。
鄧少柳扶穩江嘉鶴向前倒去的身體,掌心扣著他的後腦勺,緊張的把他拉進懷裏。
“別亂動等會摔了,電梯來了。”
好不容易把江嘉鶴扶上床,鄧少柳又開始糾結要不要給他換衣服。
“嘖他也沒吐衣服應該不臭,要不不換了?總覺得貿然脫人衣服不太好。”
“但是又有點酒味,不擦拭身子的話,第二天起床他會不會覺得我沒有悉心照顧他。”
鄧少柳在房間裏踱步,最後下定決心:“算了不管那麼多,先幫他把外套脫掉。”
鄧少柳小心翼翼抓著衣領,把江嘉鶴扣子一顆一顆解開,然後一彎腰把他打橫抱在腿上,脫去外套。
那件外套最終被丟進了洗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