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其中,又以五人中為首的那名刀疤大漢凶狠氣息最盛,看到王平這般問後,眼角略微撇了撇王平衣袍間刻著的一個蚓蚓小字,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戰神山的弟子,怪不得會這般張狂。”
“知道就好。”王平見到對方一眼辨認出自己身份,倒沒感到十分驚訝,道,“那你們這樣吵吵,打擾別人清修又是作甚?”
之前自己故意拿出戰神山弟子的衣袍,便是有以戰神山弟子的名義看能不能唬住這些人的心思。
若是真的可以,那就少去了諸多麻煩。
“嘿嘿,小子,我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刀疤大漢嘿嘿笑道,“你看看四周房間,我們已經都是搜過,就唯獨剩下你這間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不搜呢?”
看到大漢那仿若雄鷹般銳利的目光,王平心中兀的一緊。
眼下,刀疤大漢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就是你這房間,我們搜定了。
“咳咳,不知眾位,搜我們的房間到底為了什麼事,也好讓我等做個明白鬼。”王平眼角掃了掃旁邊看戲的眾人,撇了撇嘴道,“要不然,落了破冰穀、寒天門、洞玄宗和戰神山的麵子,日後我們眾人回到宗門也不好向長輩交代啊。”
王平一下子便將想要置身事外的那些個家夥給拉了進來,好在這些家夥都是一些宗門弟子,身上都有著標誌,使得王平一眼便認了出來。王平暗自感慨那小二確實沒騙自己,這層房間恐怕的確是上好的了,要不然也不會住著這麼多宗門弟子。
“是啊,你們之前搜我等人房間,至少也該給個理由吧。”一道青年聲音響起,聲音多少帶著些不情願,他是不願意惹這些大漢的,不過當麵被王平說出自己的宗門,不說幾句若是回到宗門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去。
“哼,莫真要以為我們大商怕了你們大荒。”寒天門的弟子也隻好跟上一句。
“你們大荒今日這般做法確實有些不對,若不給點說法,恐怕我們洞玄宗也要問候問候你們古國的那些近衛長了。”
眾人紛紛說道,心中卻都是在暗罵王平奸詐,竟是在此時拉他們下水。
“哼哼,你這小子,倒是奸詐的很。”刀疤大漢咧嘴一笑,臉上的橫肉不由抽搐了幾下,道,“不過,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到時候你們要問些什麼,隻管找我們近衛長便是了。”
大漢心下一陣冷笑,原本他聽了這些話倒是真要好好掂量一番,畢竟,這裏還屬於大商的範圍,若真的是惹惱了什麼人,害的大荒吃苦頭,那自己真的就是幾條命都不夠死的了。
不過,這次執行搜房的任務之前,自己上頭便已是告知自己,自己隻要顧忌一人,若是有其他人出麵阻攔,不用顧忌什麼,隻要完成任務就好。
王平心中一陣苦笑,這些人,還真的是油鹽不進啊,眼下這樣,怕是阻攔不了對方的步伐了,不過那丫頭應該也“消失”了吧。
不過王平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眼珠微微轉動,一個計謀便湧上心頭。
“哼,到時候若是搜不出人,我倒是要問道問道這家酒樓的管事,這家百年老店的招牌那也可以拆了。”王平讓開身子,準備靜觀其變。
王平隻見到那大漢的腳步似乎頓了一頓,心下暗暗叫好。自己原本就認為這家酒樓有夠神秘,感覺這家酒樓的管事人肯定來頭不小,就想拿出來唬唬這些人,沒想到見著大漢的反應,暗呼自己這下真是歪打正著。
刀疤大漢此刻卻是心頭一緊,自己上頭告知自己的,正是要自己不要在酒樓太過張揚,以免惹得這個酒樓的管事出麵。
不過緊緊片刻,大漢便不再擔心,因為這座酒樓的管事幾乎已經近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就算在這裏,又怎麼會為了一件豆大的小事去得罪大荒古國這等龐然大物。
想到這,大漢毫不停留的大步走進房間。
淡淡的檀香香味緩緩在房間中彌散,一副古色古香的畫卷在一旁的牆上掛著,不得不說,這的確算得上一間上等的客房。
額,不過除了這些,這裏好像什麼人都沒有。
隨著大漢走近房間,眾人也是跟著進來,目光所及,哪有半點人影?
看到房間空無一人,刀疤大漢也不驚訝,旋即掉頭,準備就這麼離開,好似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嗬嗬,這下,你應該給我們一些解釋了吧。”王平已然料到這種情況,隻是嘴上掠過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右手張開,淡淡道,“你們就這麼打算走嗎?就這麼搜了眾人房間,卻愣是沒有找到什麼,誰知道你們是起的什麼心思,難道就不打算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