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夜執梟都安靜了下來,沒再說任何話。
到了他的別墅後,他也隻是默不作聲的下車,兀自先回了房間。
司機把夜家送給宋皎月的禮物都搬到客廳後,也就先走了。
看著一整個沙發上的貴重禮品,宋皎月沉思了兩分鍾,也上樓去了房間。
沒成想,剛打開房間門,看見的就是夜執梟正在脫衣服。
他身上白襯衫剛解掉了四顆紐扣,從鎖骨,到胸肌,再到腹肌,一覽無餘...
甚至,白皙皮膚上的紅色印跡,尚未消退。
特別是...腹肌上的那一圈愛心紅痕。
頓時,宋皎月臉上一熱,連忙背過身去,慌張道。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換衣服,忘記敲門了。”
看見宋皎月的反應,夜執梟更失落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情緒,縈繞在他心間,讓他不舒服得緊。
“無礙。”他出口的聲音幾乎沒有絲毫溫度,可卻還是下意識道:“反正該看的,你都看過了。”
頓時,宋皎月臉上的熏紅直接蔓延到了耳朵!
真是做錯了一件事,就要一直被釘到恥辱柱上了!
於是乎,她隻能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我上來是想跟你說,今天你家人送我的禮物都太貴重了,但是我又不好還給他們,隻能先交由你來保管了。”
“這樣我們倆的協議結束後,你今後也好去送給你真正想送的人。”
聽見宋皎月這話,夜執梟深邃眼眸黯淡到無以複加。
皎皎...
你就當真對我,沒有一絲感覺嗎?
甚至...還如此排斥,如此的想要...逃離我嗎?
你知不知道,從始至終,我的所有一切,都隻想送與你一人啊。
此刻,或許是酒精上頭人會格外憂鬱,夜執梟隻感覺自己心口上似乎有一根針在來來回回的紮,細細密密的疼痛不斷傳來。
他不想讓宋皎月看出他的異樣,隻能克製住情緒,聲音毫無溫度般道:“那你就隨便放在別墅裏就行了。”
皎皎,你不要的禮物,再貴重,於他而言,也隻是垃圾一堆了。
夜執梟看了眼宋皎月始終沒有轉過身來的背影,無奈歎了口氣,便直接轉身去了衛生間。
“我先去洗澡了,你看著處理吧。”
宋皎月:“??”
這麼貴重又有意義的東西,讓她隨便放?看著處理?
宋皎月下意識回頭,卻隻看見夜執梟走進衛生間,“哢嚓”一聲關掉了衛生間門。
頓時,宋皎月柳眉微蹙。
她怎麼感覺,夜執梟狀態不大對?
好像,心情不好?
宋皎月也沒多想,隻能先找了個空房間,把夜家今天送的東西都好好放了進去。
再回房間時,夜執梟剛好洗完出來了。
他穿著一套黑色的真絲睡衣睡褲,整個人氣質顯得非常的清冷。
冷硬黑發還染著水,一滴一滴往下滑落,順著他好看的眉骨,流暢的下頜線,一路滑落到脖頸,沒入鎖骨內。
宋皎月的視線情不自禁的就跟著這幾滴水珠,從上到下把夜執梟給看了個遍。
一不留神,就又看到了他微微敞開的睡衣裏,那結實飽滿的胸肌弧度。
以及,上麵殘留的紅痕。
宋皎月臉頰頓時一熱。
這些草莓的持久度怎麼這麼高啊?為什麼還沒消啊?
這東西,她簡直看見一次就羞恥一次,這是要讓她羞恥多久啊!
宋皎月連忙轉移視線,默念金剛經,然後轉移話題般問道。
“昨晚我睡得早,都不知道最後你睡的哪裏,你晚上睡哪兒呀?”
這話一問出來後,宋皎月又覺得不大對勁。
她這麼問,以夜執梟的腦回路,會不會又會覺得她是在故意發起邀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