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家吧,還呆在這兒墨跡什麼?嗬嗬。”黃卓沒等鱉哥說完就打斷了他,轉過頭很是冷漠的說道。
馬奇笑著拍了拍鱉哥的肩膀,轉身跳上了擂台。
鱉哥伸出手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這種感覺就像那一晚,看著馬奇一個人離去的那一晚,這種無力感,讓鱉哥低著頭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之中,滲出絲絲血跡,卻也無法讓鱉哥抵消心中對自己無力的痛恨。
黃卓隨手把白毛巾遞給了台下的一個看護,打量了馬奇一眼:“你就準備穿成這樣和我打?你知不知道就連跆拳道……”
“申泰旭麼,我知道,那家夥我早知道不頂用,名字都叫腎太虛,能指望的上麼?”馬奇無所謂的脫掉了外邊的外套,丟給鱉哥,就這樣T恤牛仔褲站在台上對黃卓挑釁。
黃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腎太虛?嗬嗬,說得好,這樣的人的確不禁打。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就是下個腎虛。”馬奇暗忖,之前真是小看了這個黃卓,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缺根筋的家夥,想不到全是裝出來的。
馬奇摸了摸鼻子,肩一聳手一攤:“哦,那還請黃大少不要手下留情,免得到時被人說當初和那個腎太虛打的是假拳。”
黃卓目光一冷,緩緩走到馬奇近前,突然一拳擊出,猝然之間馬奇完全沒法反應,拳頭就直接貼著他的耳朵打了過去,勁氣帶走了他耳邊幾根發絲,黃卓語氣一下子和藹了起來:“放心,我隻會用半分力道的。”說完就和馬奇拉開距離走回了原地。
馬奇雙目微眯,暗自心驚不已,好快的拳,完全沒反應過來。但是嘴上笑道:“既然黃大少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罷,就體內真氣運轉,周身內力四溢,筆直朝黃卓衝過去就是一拳。黃卓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輕鬆地避過,並抓住馬奇收招不及的破綻快速在馬奇的胸腹擊出三拳,一個三百六十度回旋踢,踹在馬奇的胸口,一腳把馬奇踢地倒退了三四步。
看上去黃卓占盡了上風,但是黃卓的麵色變得很難看。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說是說半分力氣,其實剛才的一連套快速打擊,他都用上了7分力,誰知道這小子,隻是後退幾步而已,要知道平日裏他這樣一腳可以踢飛一個大漢。而且,這小子的身體硬的像鐵塊一樣,拳打上去感覺到的隻有自己擊出去力量的反饋,而沒有絲毫對對方造成傷害的感覺。
馬奇經過這一回合的交手,大致上明白了自己的狀態,之前一直沒有適合的對手練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於一種怎樣的強度。他隨意地拍了拍胸口的灰塵,擺了個太祖長拳的起手式,笑道:“黃大少拳頭有點軟啊,和個按摩小姐似的。要不要休息一會啊?”
黃卓冷哼一聲,主動出擊,這次用上了十成力道。馬奇雖跟不上黃卓出手的速度,但是憑著自己強悍的肉體能力,護住身體要害,尋找機會一拳一腿的擊出,以慢打快,看似落盡下風,其實隻是再尋找反擊的機會。
台下的眾人都看的呆了,他們哪裏見過黃大少會和一個普通人打這麼久,不過他們並不擔心,在他們眼中,雖然那個小子很能撐,但是完全就是強弩之末,在黃卓的速攻下早晚要垮掉。
鱉哥看著台上的對戰,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他隻看見在在黃卓狂風驟雨般的打擊下,馬奇就像一隻迎著暴雨前行的小舟,左躲右閃,岌岌可危。他深恨自己為什麼剛才沒有阻止馬奇去逞強。
但,這些始終隻是局外人的看法,劇中人的黃卓心中早已驚濤駭浪,如果他是那洶湧狂潮的話,那馬奇就是這片海域中最為堅硬的礁石,愣他怒浪拍擊,猶自巍峨不動。
馬奇隨著應對黃卓疾風暴雨般的拳腳,隻感覺身體中什麼莫名的東西蘇醒了過來,他慢慢能跟上黃卓的速度了。就在這時,他抓到了一個黃卓換氣時的破綻,猛的一拳擊出,但是黃卓出手更快,也是一拳應對,“砰”一聲悶響,雙拳對撞,兩人都一下子保持出拳的姿勢不動,停了下來,一秒後,兩人都猛地後退幾步。
黃卓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有些微微顫抖的右手,他再變強,在竟然在我的攻擊下不斷的變強,難道是我變弱了?這不可能!黃卓猛地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瞪著馬奇。
而馬奇也一樣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感受到黃卓凶惡的目光,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等等。我帶點東西。”說完,他也不管黃卓反應如何,一把扯下上身的T恤丟下台,露出精悍的身體,對台下一個女看護說:“你,手裏的繃帶給我。”女看護像中了魔症一樣,木然地把繃帶全部都遞了過去。
馬奇的右手在剛才對拳中震裂了虎口,他很是隨意的給自己每個手指,掌心,手腕都纏上了繃帶,雙手都是,從指尖纏繞到了小胳膊,繃帶的兩端隻是隨意的扯斷,也不紮起來,就讓它這樣長長的拖在地上。(無法想象?還記得本書的封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