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現在正在熟睡的何悅被人叫了起來:“何悅女士,你醒一醒,先別睡了,吃東西了。”
她正要發火,就見眼前是一張無可挑剔的麵容,剛剛想說的話也就被壓了下去:“已經到午餐時間了嗎?真是太麻煩你了!”
喬寺的手裏提著一個飯盒,是他剛剛從外麵帶進來的:“何悅女士,醫生說你的頭部受到了重擊,因此才會失去記憶。
等到你腦海中的那一塊淤血散去,你的記憶應該就回來了。”
何悅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還惺忪的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喬寺口中的話:“我的頭部受到了重擊,可是我沒有感覺啊?”
喬寺用審視的眼睛盯著何悅看了一會兒,卻沒有從她的臉上發現什麼端倪:“我也不是很清楚。何悅女士,你要不要報個案?”
“報案?”
喬寺幫忙把飯盒打開,把筷子遞給何悅:“先吃飯吧,先填飽肚子,再研究後麵的事。”
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阮寒衣叫了個車,載她來到現在何悅所待的醫院。
剛剛吃完飯的何悅和喬寺很奇怪地看著推門而入的阮寒衣。
看著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後躲的何悅,喬寺歎了一口氣:“請問你走錯房間了嗎?”
阮寒衣的視線掃過把喬寺當成唯一可靠的同類的何悅,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何悅,你怎麼在這裏?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找你找瘋了!”
何悅的語氣有些害怕:“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阮寒衣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喬寺:“她這是怎麼了?”
喬寺站起身,不顧何悅投過來的求助眼光:“你認識這位何悅女士嗎?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
“失憶?”
阮寒衣試探性地向不斷想要往喬寺身後躲的何悅道:“何悅,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不好意思,我失憶了……”
“這位先生,很感謝你救下了我的朋友,不過她現在的情況……”
阮寒衣皺著眉頭,顯然是對何悅現在的情況感到極為棘手:“抱歉,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不可以繼續在這裏繼續陪伴她一段時間?”
看到喬寺想要拒絕,阮寒衣急忙道:“我會支付報酬的。”
她知道喬寺不會拒絕。
因為這個時期,喬寺的家庭還沒有遭遇大變,他的心中還秉承著自己為人的原則和底線,沒有接受那些他的追求者們的示好。
喬寺被阮寒衣的真情(厚報)所打動,答應在何悅恢複記憶之前,都盡可能地抽出時間陪伴她,教她一些生活常識。
阮寒衣繼續打電話通知古時霆:“我找到你的女友了!”
對麵那邊的古時霆大喜過望,連剛剛被自己的父母聯合教訓了一通的鬱悶都不見了:“悅悅她現在在哪裏?她現在沒有事情吧?”
“嗯,她整個人還好,隻是有一點小小的意外……”
“她到底有什麼意外?你給我照顧好她!要是她再有一根頭發絲的損失,我都要找你算賬!”
古時霆的語氣霸道而不容置疑,但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萬一阮寒衣不告訴他何悅現在的地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