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歎了口氣,“希望如此。”
“瓦西裏的葬禮已經舉行過了,公墓地址過會兒就發給你,在貝魯特市區,很好找。低調點,現在應該沒人在那,別忘了,幫我去問聲好。”付忠天還沒等付明回答,就掛掉了電話。
付明揉了揉腦袋,三十秒後,他的手機收到了一套短信,公墓的地址在屏幕上寫的很清楚。
“還是現在就去吧,時間能省一點就是一點。”付明心裏想著,這裏的事完成之後,他還要去一趟意大利,黑手黨的生意不能放下,還有幾天,帝都大學就開學了,既然高分考了進去,起碼還是要去看一下的,弄個文憑,也不錯。
付明換了身黑色西裝,離開了酒店。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到達了公墓。那是一座新墳,非常顯眼,很好找。
“瓦西裏 伊萬諾維奇,1974-2013,我最好的朋友,願你在那個世界過的安好。”墓碑上這樣寫道。
“伊萬諾維奇叔叔,很抱歉沒有見你最後一麵,我還是說俄語吧。你聽得懂。家父讓我代替他,向你告別。你也知道,他現在很不方便親自過來,隻能我這個做侄子的來一趟了,請你不要怪他,他一直掛念著你。”付明小聲的用俄語說著,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希望您能像墓碑上寫的那樣,在那個世界過的按好。”
在不知不覺中,付明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連衣裙的樣式是西歐款式,長裙似乎並不能掩飾女人的美腿,俊俏的臉龐和完美的身材,的確讓付明吃了一驚。“墓碑是我的父親立下的。瓦西裏 伊萬諾維奇是我和我父親的朋友。”女人純正的倫敦腔,讓付明聽不出她的國籍。
付明轉過身,打量著這個曾經的熟人。“可可 海克因迪亞斯,很高興見到你。請代我向您的父親侯賽因 海克因迪亞斯問好。”
可可的表情很複雜,她皺了皺眉頭,“很少有人在談判或者交易之前就知道我的名字,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付明楞了一下,可可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看來自己的情報網絡還是比較靠譜的,對方顯然並沒有得知有關於自己的任何情報。隱瞞身份吧,對雙方都有利,在可可不知情的情況下,送對方一個人情,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麻煩了,付明在心裏想著。
“K,叫我K就可以了。想不到我的談判對象,居然這麼年輕。其實,有很多人在談判和交易之後,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付明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K先生,您這麼年輕,也在我的預料之外,我還一直在想,我的談判對象會不會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子。看來我可以打消這個顧慮了。很高心認識您。”可可伸出了手,與付明輕輕的握了一下。
“看來您是剛剛抵達貝魯特呢,一起吃個飯吧,我想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那是我的榮幸。”付明縮回了右手,死死的頂著可可胸前佩戴的那個銀質玫瑰胸針。“死亡白玫瑰,可可 海克因迪亞斯,我也很高興重新認識您。”付明在“重新”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坐我的車吧。看起來你還沒有吃午飯。”可可指了指停在公墓外麵的那輛路虎車,“他是你的朋友?”
“瓦西裏先生很照顧我,我有義務過來送他最後一程。”付明心裏突然萌生出了另一個想法,既然可可現在已經不認識自己了,那麼她是否會對自己不利呢?為了黎巴嫩這塊肥肉,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奇怪。可惜,自己的安全部隊還沒有到達黎巴嫩。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請跟我來。”說完,可可就轉身走向自己的路虎車,沒有再看墓碑和付明一眼。
沒有別的選擇,付明知道他沒有別的選擇,若是他做出什麼舉動,瞄準他的三支或者四支狙擊步槍,馬上就會把他的腦袋打成篩子。
十分鍾後,路虎車停在了貝魯特市區的一家高級餐廳門口。可可走下車,把鑰匙甩給了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