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敏銳的察覺出空氣中似乎有了曖昧的氣息,他後退一步,站在艾倫身旁。
艾倫看著那邊,也是不自覺的佩服,“他治傷這麼疼,居然一聲不吭……”
那隻雌蟲起身,約瑟跟在身旁,隨手拿過凳子上的大衣外套給他披上,他們迎麵走過來,正是街道的正中心,加西亞直接走上前,正張開手,抵住他去路。
金發碧眼的雌蟲眉頭緊鎖,“加西亞,你什麼意思,想打架嗎?”
加西亞搖頭,手臂已經垂下,“哦,我的夥計,你我多年不對付,卻在荒星重逢,怎麼也該找個時間敘舊吧?”
“哼!”雌蟲嗤笑,“不過是史密斯家族的棄蟲,輪落到這荒星求生,也配和我說話。”
加西亞眉頭緊蹙,“怎麼這樣說,難道你不也是家族鬥爭失敗,才被流放到荒星的嗎?”
雌蟲似乎並不想與他說話,隻是從加西亞旁邊走過,約瑟眼神暗示他不要主動挑事,走到薩勒月旁邊時搖頭搖頭。
加西亞這才走到安歇爾攤位上,隨便找了個岩石塊坐下,薩勒月見狀也拉著艾倫過去,隻是韋爾斯不由的多看那雌蟲背影幾眼。
加西亞看著他攤位的一大堆食物,一腳踩在上麵,
“安歇爾,聽說你最近忙著盹食物,按理說,你應該餓不死才對,依你的異能,在荒星生存輕而易舉。”“有沒有蟲告訴過你,你這樣十分像雌蟲在準備自己豐厚的嫁妝!”
安歇爾目光這才看過來,他一向診治的時候十分專心,從蟲群掃視到了艾倫,又低下頭坐下,
“都坐。”
薩勒月他們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加西亞隨手拿過一管營養劑,“你最近很缺食物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包養雄蟲呢!”
艾倫坐下也起來,臉色難看。
薩勒月:“怎麼回事?”
艾倫:“好硬,它擱我屁股。”
安歇爾這才看到,那塊岩石塊是凹凸不平,還有兩處尖尖的,他直接脫下外套墊在上麵,十分有禮貌,
“艾倫閣下,現在可以了。”
艾倫看了看,不由笑容滿麵,“謝謝你。”
眾蟲都被他舉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蟲群中很多眼光也飛了過來,不過又很快做自己的事。薩勒月韋爾斯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猜測。
加西亞哈哈大笑,看了看兩蟲之間那怪異的氣氛,心裏大概有了計算,
“看不出來,安歇爾還是憐香惜玉的雌蟲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在幾年已經學會冷血無情了。”
傑克一點都不想待在加西亞身邊,他又回到了原本的攤位開始睡覺。
安歇爾瞧了瞧艾倫,當事蟲完全不受影響,他從褲包拿出水瓶喝了幾口,水順著脖頸而下,手腕輕輕擦了擦。
安歇爾臉色一變,“你水哪裏來的?”
加西亞覺得好笑,“安歇爾,你怎麼開始關注這個?你看不出來,那麼幹淨的水,肯定是去垃圾場水龍頭哪裏接的。”
安歇爾愣愣的說了句,“那個水,喝多了無法分泌信息素。”
加西亞隻覺得他大驚小怪,“他們又不是雄蟲,天天喝這個也沒事。”
薩勒月韋爾斯心思各異,艾倫抬頭看著日頭,荒星一年四季都是夏季,總是天氣悶熱,太陽又毒,還總是有風沙,不喝水怎麼行?就算分泌不出信息素,也比出門熱死強。
加西亞是真的知道艾倫也多嬌貴的,就連下午的黃昏也悶熱受不住,亞雌總是這個樣子嗎?嬌嬌弱弱,媽的跟雄蟲一樣?是不是從來沒吃過這個苦?韋爾斯不會也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