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這隻雌蟲離自己不過百米距離,正漸漸向他走來。
薩勒月緊盯著這隻雌蟲,棕色頭發琥珀色雙眼,他的頭發比前兩天看到的髒了許多,右邊肩膀上還有刀傷。
“你來這裏做什麼?”
雌蟲的藏藍色軍裝已經髒兮兮的,上麵滿是沙塵。
“我沒有惡意,我來這裏本來就是找蟲,隻是一進來就遭遇了兩天的追殺,去哪裏他們都動手,搞得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我記得剛來進來那天,就你們兩隻亞雌沒有惡意,所以打聽一下,就來這裏找你了。”
艾倫已經拿好武器,薩勒月不知他是藏在身後還是褲包裏,眼神示意他退後,自己則上前走去。這隻雌蟲的信息素居然是柑橘味,空氣中還有一絲微甜,從信息素透過情緒,平常,冷靜,沒有惡意,但是也有可能對方隱藏得太深,就像布魯列爾一樣,除了上床帶有一絲興奮,其他時候完全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
薩勒月直覺告訴自己,他完全可以相信這隻雌蟲,可是事實告訴他,他的直覺並不準確,就像當初和布魯列爾在一起一樣,是種錯誤的信任。
這隻離他大概不超過10m,他隨手從包裏掏出一把壓縮餅幹扔過去,薩勒月憑手接過,居然是自己最喜歡的蔥香味壓縮餅幹,他聽見那隻雌蟲說,
“沒有輻射,從外麵帶進來的。”
薩勒月仔細查看包裝,非常新鮮,生產不到兩個月,外包裝幹淨整潔,也沒有用荒星水清洗過的怪味,選擇相信他。隻是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好意,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讓我在這裏住一晚,順便告訴我荒星的派係和地盤,我需要找個沒有派係的無主地盤生存一段時間。”
雌蟲走上前,薩勒月張開手臂,豎起手掌,“請留步,閣下。”
雌蟲離他不到5m,停步。
“你已經收了我的東西,不能拒絕。”這隻雌蟲態度強硬,根本不打算離開。
薩勒月眼神示意艾倫回到屋裏,艾倫卻是走到他身邊,“閣下,我們都是亞雌,你要住這裏,不合適。”
“我不是雌雌戀,我對兩隻黑漆漆的亞雌沒有興趣。”雌蟲再上前一步,“我現在有些渴,有水嗎?”
“艾倫。”薩勒月說,艾倫立刻會意,去屋子裏麵拿出一小瓶水,遞過去,雌蟲上前,卻沒有接,薩勒月伸手接過,擰開瓶蓋喝了兩口,雌蟲見他咽了下去,才攤開手,薩勒月放了上去。
這隻雌蟲嘴唇真薄,若是用來親吻肯定不錯,不過此時他唇角幹裂,這兩天想必在各大派係地盤之間逃跑得很著急,不然就可以去垃圾場接水喝。
雌蟲拿過瓶子大口吞咽,應該渴了很久,隨後把空瓶子遞給薩勒月,“再來一瓶。”
媽的!你當這是抽獎啊?安歇爾每天運水來回跑很累的。
雖然在心裏吐槽,但是薩勒月還是將瓶子遞給艾倫,艾倫接過,又去裏麵接水出來遞給他,隻是這隻警惕心依然很強,他眼神示意薩勒月再喝。
薩勒月喝了兩口,抬高脖頸,當著他的麵咽下去,再把水遞過去。雌蟲接過,友好的說了聲,“謝謝。”
雌蟲喝完水,把空瓶子還了回去,薩勒月接過,“荒星的派係地盤劃分,一會兒我給你講,但是你不能進屋。”
雌蟲雙眸轉動之間,神采奕奕,“怎麼,你屋子裏麵是藏著雄蟲嗎?這麼怕我進屋。”
艾倫:“荒星怎麼會有雄蟲!”
薩勒月露出溫和無害笑容,看起來單純極了,“主要是,我們兩個都是喜歡雌蟲的,你進屋,怕是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你收了壓縮餅幹,是打算怎麼辦?”雌蟲忽然抬起手腕,聞了聞衣袖,“我出了一身的汗,需要洗個澡。”
安歇爾沒有回來,韋爾斯又失蹤,這裏離加西亞那麼近,有新的雌蟲靠近卻不過來查看,是加西亞此時不在屋中還是並不打算管,又或者,這隻雌蟲太過厲害,加西亞根本沒察覺他的到來。
星辰會雖然蟲多,但是真正願意保護他們的,也隻有加西亞一隻蟲,其他蟲隻是不得罪,遇到危險估計也不會出手相救。畢竟在荒星,正義感已經所剩無幾,他們必須先穩定這隻雌蟲,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否則這隻雌蟲會做出怎麼樣事,誰也不敢保證。
“好,你在這裏等著。艾倫,去搬水。”
艾倫很快搬出兩瓶(15L)那種,不,已經可以算小桶,艾倫很快搬出兩桶水放在門口,薩勒月在前麵帶路,房子後麵就有一個圓形堆砌浴室,它上麵是沒有蓋子的,四麵是完全封閉的,足足有兩米高,裏麵還堆砌了十分穩定的台階,中間還橫叉著一根鐵棍,洗澡的時候可以放衣服。薩勒月曾經計算它的容積,這個圓通浴室容積足足有接近12m³,半徑超過2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