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蕭頹玉臉色發寒,邁步向前,長劍彌漫無邊殺機。

孚若身前,數位中年手掌抬起,周身湧動恐怖氣息,做出防禦姿態。

洛城黑著臉,眼眸抬起,瞄向那少年。

劍拔弩張,頗有下一刻便會打起來的架勢。

周圍人群已然避開,將空地留出。

“小子,孚域不管你,我便替他管教管教,免得日後為你賓筵域惹來禍事。”洛城畫卷鋪展,滔天書氣綻放,勾勒無數文字,牽動風雨雷霆。

孚若挑眉,滿臉無所謂的模樣,甚至於朝著幾人勾了勾手指“來來來,殺我。”

小白皺著眉頭,看著孚若,隨後又看了看許言書,最終還是滿臉無奈的站在許言書身旁,瞪著孚若。

而眼見兩方就要打起來,老者也是坐不住,如果真的打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會是必死,若是沒有打起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兩位莫要如此,兩位身份超然,乃是各大聖地門麵,萬不可因此而亂了和氣,大可不必啊。”老人顫巍巍的起身,手裏攥著簪子,有些吃力的喊道。

“老頭,你要勸架?”孚若滿眼皆是譏諷,眺望老者道。

“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你還沒告訴我,東西,你賣給誰呢?”孚若雙手抱胸,滿臉調笑的看著老者。

老者顫抖,無神的眼眸抬起,嘴角微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那就一邊待著去,到時候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可就莫要怪我,斷了你們空藥穀最後的傳承。”孚若擺手,邁步向洛城。

空藥穀?蕭頹玉一愣,隨即在腦海中浮現一個極為不引人注意的小山穀。

一門半隻腳踏入評級的勢力,並不大,但對於底層修士而言也算得上出門能夠說得出口的勢力了。

而且,其中大多為藥修,或者丹修,戰力極低,一般而言不會惹事也不會有人跟一群種藥的與煉丹的過不去,那樣是被修仙界所不齒的。

不過空藥穀被滅,蕭頹玉卻是完全不知。

他們從來都沒有時間關心那些對他們而言如同螻蟻的存在,這是所有人都相同的。

洛城也是皺眉,掃了一眼老者沒有言語。

孚若輕笑,隨即轉過身,一把掐住那幾乎殘廢的少年脖頸“哦對,老頭,你還記得滅掉你空藥穀那個人麼?”

聞聽此言,老者身軀一顫,手掌不自覺的握緊簪子,渾濁的瞳孔陡然放大,就好似昨日再現於眼前。

“記得,自然記得……我——忘不了。”老者忽的又低下頭,滿是失落。

“不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少主提起這個,是有何深意?”老者似是有些體力不支,身子在打顫,頗有些歉意的向著眾人鞠躬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孚若看了一眼許言書,隨後將少年提起,一把丟出,丟到老者麵前“他死了,不過,可不是滅族了,這條狗,就是他的血脈。”

當這話語一出,老者好似呼吸都止住,渾濁瞳孔劇烈顫動,縮成針尖大小,他掙紮著起身,顫巍巍的朝著那少年趴伏的地方摸索。

孚若頗有些興致的望著,就好似那坐在台下看著悲劇的觀眾,目中滿是對他人苦痛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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