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像是在過電影一樣。
裴哲每日都會來蘇憶屋裏坐一坐,有時候陪他們吃吃飯。但是時間會越來越晚,也越來越少。
他們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裴哲還是很忙,開不完的秘密會議,見不完的人。
他們都在等,等那個時機的到來。
裴哲有時候會對蘇憶說,“你應該在玉城等著我來接你的,你就這麼來京城,太危險了。”
蘇憶會安慰他,“危險我也想陪著你。”不關乎任務的想法。
這個男人隻想將她和孩子護在身後,自己孤獨的在前麵衝鋒。
但是他,不應該是孤獨的。
他將蘇憶抱在懷裏,無比滿足又充滿鬥誌。
他們明明沒溝通過裴哲將要做的事情,但就是都知道對方知道了。
那個時機來的很快。
皇帝追求長生之術,吃了很多丹藥,最開始的丹藥隻是透支他的精力,後來月妃給的丹藥是參了毒的。
表麵上他會更加精神有力,實際上內裏五髒六腑都被破壞了。
這天,皇帝在月妃宮裏用膳,突然吐了一口血。
他不急著找太醫,反而讓月華再給他丹藥。
吃了一顆就昏睡過去了。
這就是時機。
沒有人會為一個死人賣命。
裴哲直接帶領軍隊攻入了皇宮,宮門大開,直取那狗皇帝的首級。
金鑾殿上,京中大臣來上朝,但是又被皇帝放了鴿子,隨後他們就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皇家血親之人也都被“請來”了。
泛著冷光的刀劍直直的指著他們,眾人小聲議論都不敢。
直到,大殿的門被打開,一顆頭顱丟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看,竟是皇上的頭,紛紛下跪。
裴哲拎著染血的劍進來。
“裴尚書,你竟敢謀逆!”一人站起來指著裴哲吼道,自以為占據了道德至高。
裴哲身後跟來的侍衛直接將說話之人斬殺。
血慢慢流出,染就著這金鑾殿。
裴哲一步一步走上那個位置,坐下。
……
裴哲留了很多人手保護蘇憶和蘇鈺,蘇憶在房內看著係統的實時轉播。
裴哲的這副模樣她從未見過,冷漠,涼薄,仿佛無情審判世間的天神,鮮血浸潤的黑色甲衣是他的戰袍,鋒芒逼人的劍會消除所有的敵人與質疑。
或許裴哲本就是如此,如果沒有蘇憶,他就是會這樣,無情無愛工具一般完成這份使命般的大業。
但是他在蘇憶麵前不一樣,是鮮活有溫度的,是會愛又不經撩的。
這也是蘇憶想陪著的那個裴哲。
……
這天宮裏死了很多人,血染紅了京城的每一寸土,好像不管夜裏的大雨怎麼衝刷,都帶不走這紅。
但是第二天是個晴好的天,好像舊的時代已經過去,新的未來正在熠熠生輝。
他沒有留在皇宮,而是回到了尚書府,他想見蘇憶。
終於將人抱在懷裏,他才安心了些。
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我命人將蘇將軍府的人全都關押在牢裏,你想怎麼處置?”
按理來說,蘇將軍作為當初謀反的將軍人物,裴哲應該斬殺之,以告慰先祖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