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也緊緊回抱陸承昱。
兩人無聲的述說著這段時間的思戀。
兩人唇瓣不自覺的靠在一起。
這注定是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親吻。
直到兩人呼吸沉重,才微微分開。
“你怎麼來了?”
“想你,我就來了。”
他將人抱起來,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聲音低啞,“今天可以嗎?”
道理來講,是可以的。
但是,“我明天上午有場戲。”還得早起去化妝。
“就一次,晚上你好好休息,我不鬧你。”
蘇憶隻掙紮了一秒,“我沒準備……”
“我帶了。”
陸承昱有點著急,又親了上去。
親吻間隙,“在我褲子口袋裏,蘇蘇你拿一下。”
他的手現在有點忙。
褲子口袋裏是他在國外的時候,特意買的。型號會比較合適。
……
事實證明,男人說的話最好不要信,特別是在床上。
當然喔,陸總說是一次,也確實是一次。
但是吧,一晚就一次,一次倆小時。
這兩小時,他額角的汗滴可以證明。
就這一次,完事之後蘇憶也沒了力氣,連說他兩句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被陸承昱抱著去洗了個澡,然後又被他喂著吃了今天的晚飯。
……
蘇憶這次雖然戲份不多,但是也在劇組待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她演出了錢吉和唐樂眼中的寧姒宜,她也跟著這些大前輩學到了不少東西。
今天是她殺青的最後一場戲,也是她難度最高的一場。
是那場刺殺戲,也是寧姒宜的死亡戲。
她的劍確實刺中了朝鹿,但是傷並不致命。
劍的另一端已經被他握住。
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經迎來了生命的最後時刻。
她的眼神慢慢變得解脫。
她並不絕望,這是提前就能想到的。
她被那些人欺負,所以她反殺了那些女人,和她們的孩子。
但是,成為唯一她也不快樂。
她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遊走在這人世間,又被困住。
現在她想要逃離這困境,所以有了這次刺殺,隻是失敗了罷了。
朝鹿抽出身上的劍,扔在一旁。
並不理會自己身上的血,一步步走向他的宜夫人。
他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懂這一刻的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位份也有了,寵愛也有了,甚至是孩子也有了。
過往那些,他都可以不跟她計較。
為什麼要提著劍刺向他?
寧姒宜並不答他。
她看著他身上的血,將自己的手帕按在自己刺出來的傷口上。
又撕出一條布來,幫他將手心的傷口包好。
但是,她越是幫他處理,眼神就越是平靜,最後變成一灘死水,毫無波瀾。
朝鹿覺得,宜夫人還是心裏有他的。
他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可以繼續當他的宜夫人,她的孩子會是他唯一的孩子……
然後,朝鹿就看見,寧姒宜拿起了沾著他血的劍。
自刎。
在他眼前。
帶著解脫的笑。
這是她第一次在朝鹿麵前真心的笑。
這裏的寧姒宜是她一生中最最美的時刻,比她出場的時候還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