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荷花來到花園坐下,聽荷花緩緩道來。
“幾年前,這個小郡主看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無論家世能力,都不被小郡主的父母看好,所以一直嚴禁她與這個男人交往。
“但是小郡主不聽,就是十分鍾情於這個男人,不顧父母親的阻礙,揚言要與家中斷絕關係,然後帶著一大筆錢跟這個男人私奔了,氣得裕王的父親好一陣子都臥床不起。
“要是這個男人是個好人也就罷了,可與小郡主私奔以後,他便拿著郡主的錢財整日混跡青樓和賭坊,短短半年,就把郡主偷帶出去的財物輸了個精光。
“沒了錢,時不時的就對郡主拳打腳踢。”
顧江漓微微張嘴,“嘖嘖嘖,渣男。”
荷花又接著說:“其實要是郡主那個時候就看清了那男人的真麵目就此與他分開,回到王府也就罷了。
“可郡主也是個倔強性子,一根筋的認為男人對她拳腳相向是因為缺錢、心情不好的緣故。
“於是又多次偷偷跑回家裏,拿走王府名下的商鋪、地契、銀票萬千,結果您應該也想到了,那個男人拿著錢,要不就花在女人手上,要不就花在賭坊裏,總之,郡主拿去多少,那個男人就花掉多少。”
顧江漓聽得咋舌,“她這樣都沒有覺得這個男人是個人渣嗎?”
荷花握拳拍手,也是一臉氣憤,“可不是嗎!郡主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似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偷拿家中的錢,給那個男人花,錢用完了,就被打,然後又回家偷錢出去給那個男人花。
“後來,裕王的父母恐怕也是發現了,就把家裏的那些財物鎖得死死的,再也沒法被偷不走了。還放出話,隻要小郡主肯回頭,她就還是他們的好女兒。”
顧江漓聽得直搖頭,“她回不了頭,她超愛。”
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不對呀,可她現在住在王府裏,說明還是回頭了?”
荷花搖頭,“才沒有呢,郡主後來發現偷不到家中的錢了,就挺著個大肚子在王府門外跪著,乞求自己的爹娘讓她回王府住著。
“不止如此,她還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讓她的爹娘開恩,放那個男人一馬,兩人要一同回王府住。”
顧江漓:“......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好大的臉啊。她爹娘恐怕還是不忍心自己女兒受苦,同意了吧?”
荷花:“是啊,同意了。被她這麼一鬧,小郡主的爹被氣得一病不起,主母就同意小郡主的要求了。
“她如願回了王府生下孩子,那個男人也一並住在府裏。
“裕王當時也沒辦法,為了保住顏麵,隻得說那個男人是上門女婿,還特意在家中的產業裏給他安了一份差事。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男人後來甚至特別厚臉皮的把女人帶到府裏來呢。
“奴婢還聽說,小郡主的父親就是被那個男人的各種舉動給活活氣死的。”
顧江漓:“......”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還以為小郡主隻是蠻橫不講理,現在看來是腦子裏進了水,絲毫不值得同情。
“那個男人現在呢?還是住在府裏?”
“是啊,隻不過很少見到他人,他白天在賭坊,夜裏在青樓,偶爾才會到王府裏住。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大家看到他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