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不想當皇帝,她自然也不會讓裕王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皇後之位,她也不感興趣。
比起皇宮,這個自在的王府更襯她的心意。
至於他們的孩子嘛,兒孫自有兒孫福,等到他們這一輩長大,自然而然會知道怎麼與皇室相處的。
若是她的孩子想當皇帝了,到時候再幫他奪來也不是不行。
馬車穩穩停下,主母從他們身後的那輛馬車上下來。
她與裕王一左一右,把顧江漓攙扶得穩穩的。
進到自己的小院以後,聽到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裕王:“什麼動靜?”
顧江漓這才反應過來,“哦!我把人捆樹上了,忘了。”
這都一天一夜了吧?
蘭雙的夫君被牢牢捆在樹幹上,嘴巴裏還捂著一塊破布,她估計是杜姨娘幹的。
他頭上留下來的血已經結成塊,就那樣粘在臉上,看起來相當埋汰。
裕王和主母一走近,立刻認出了他。
“王成?他犯什麼事了?”
顧江漓回答:“哦,他想殺我來著,被我反殺了,厲害吧。”
裕王的臉色變得比墨還黑。
對那個男人問道:“皇帝讓你來的?”
王成的眼中閃過些恐懼,但他還是大聲的呼喊著: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裕王皺眉,顧江漓迎上來說:“他說‘放了我,我是奉命行事!’說完,又笑著看向王成,“你就是這意思對不對?”
王成瞪大了眼睛:“唔唔!”
“他說‘沒錯’。”
主母聽得心驚肉跳的,還沒搞清楚殺人和皇帝是怎麼回事,就見裕王眼神陰沉無比,拳頭緊握,轉身大步就朝外走。
顧江漓都沒追上他,還是主母半跑著把他攔下來,“兒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裕王的聲音低的要命,“我去殺了狗皇帝!”
主母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說什麼呢!”
“他敢派人來殺王妃,就應該想到我不會無動於衷!是他自己找死!”
裕王不顧主母的阻攔,一個勁地往外走,周圍的一眾下人都害怕他身上濃厚的殺氣不敢阻攔。
直到顧江漓開口輕輕喊了一句:“王爺。”
裕王才停下腳步,他一回頭,發紅的眼眶暴怒的神情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顧江漓見他不動了,才慢慢走過去,然後拉起他的手。
“王爺,我知道你想要為我出氣,但是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裕王緊握的拳頭在顧江漓撫摸到的一瞬間放鬆開了。
“他罪該萬死!”
“王爺,我知道,但是染血這種事,我們不做,讓別人來做。”
裕王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安然無恙站在自己麵前的王妃,他簡直不敢想象她獨自在家中的時候遇上了什麼事情。
還好王妃聰慧果敢,才能將王成製服,要是稍有不慎,豈不是就讓皇帝得逞了?
這樣的結果,他想都不敢想。
裕王一把將顧江漓摟在懷裏,輕撫她的發絲,恍若抱著一件絕世珍寶。
他聲音顫抖,“皇帝,絕不能活。太子若是舍不得動手,我就親自砍下他的頭顱。”
顧江漓雙手貼在他的背上,安撫道:
“放心吧王爺,皇帝之罪,罄竹難書,死亡是他必然的下場。”
裕王與顧江漓說的話並不小聲,至少讓王成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一雙眼珠子瞪得比燈籠都大,他怎麼也沒想到,裕王和王妃竟然真的有弑君的打算。
那自己呢?
這時候,裕王的目光又重新落到王成的身上。
王成咽了一口唾沫,被裕王嚇得直接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