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尊敬的龍國天選者,離第十三輪肉鴿開始還有三十分鍾,請抓緊時間休息,重複一遍…………”

此刻在床上睡覺的陳餘自然聽見了,但是他不願起床,隻是轉了個身,然後用枕頭蓋住頭,繼續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餘大喊一聲“起來!”“起來”,雙手往上伸,試圖抓住些什麼,可是上麵什麼也沒有。

陳餘痛恨地罵道:“陳餘啊,陳餘,你怎麼能如此墮落?”艱難地起了床。走進至高規則提供的廁所裏,稍微洗了一把臉,感覺清爽了許多。

望向洗漱台鏡子裏麵的人,裏麵的人並不帥氣,而是有些普通:那對天生的黑眼圈尤為明顯——他對此十分苦惱,有幾位舍友甚至因此嘲笑他腎虛,可是他腎並不虛,於是一遍遍跟他的舍友辯解。

可是舍友依舊我行我素,於是在體測上一口氣做了八個引體向上,一千米跑了三分36秒,原地嘲諷他的好舍友們:“不是吧不是吧,竟然有人體育成績連我這個腎虛佬都不如,真是一個小樂色,怎麼有臉活在世界上的叫你們平時節製一點當我噴風,現在,嘖嘖嘖,就這水平手腳還留著幹嘛啊,捐了吧。”

不停嘲諷下對麵終於不耐煩了:“是不是rz啊?”

陳餘當然給予猛烈回擊:“呦呦呦,也不知道是誰亂吠罵人腎虛,結果現在連一個腎虛佬都不如,嘖嘖嘖,如果我是你我應該找個地縫鑽下去!”

也就是這樣,陳餘與三四個舍友的關係徹底惡化,基本上每周都要吵上個兩三次,如果不是陳餘被選為天選者,這種情況恐怕會一直下去。

可是仇恨並沒有因時間而淡化,反而更加刻骨銘心。“如果把他們都殺了怎樣?”陳餘滿臉微笑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隻是他期待鏡中的自己會做出何種選擇,但是鏡中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單純的模仿著現實。

“廢物。”像是在譴責,像是在自嘲。陳餘一拳幹碎了鏡子,鮮血流了下來,疼痛隨之而來,為了緩解疼痛,大腦開始分解多巴胺,陳餘感到愉悅。

“罷了罷了,總得先活下去再說。”陳餘一邊洗手一邊喃喃道,突然大聲了起來:“我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他已經為此磨煉了十二輪,但長時間接觸不到陽光,加上天天啃罐頭,速食麵已經讓他感到厭煩,加上陳餘本來不是泰拉人,所以他想離開了。

“來吧,就讓我為這個副本畫上一個句號吧。”陳餘笑道,然後右手往身上的純白的校服抹去。

然後他悲催地發現,傷口並沒有愈合,所以潔白的校服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陳餘把衣服脫了下來,用大量清水試圖搶救這件校服,最終在陳餘的大力搶救之下,是鮮紅的痕跡不再明顯。

出廁所一看,倒計時上顯示還有11分鍾開始下一輪,於是陳餘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擰幹和甩幹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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