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洋身上有野性,感覺這次見麵已經有些飄,曾經江湖的那套又顯現出來。不管何時,不管他有多大能耐,能製服他的隻有喬岩一個,他爸媽未必能管得了。
喬岩今天說這些話,也是給他敲響警鍾,就怕他有了錢,膨脹得不認識自己,必須給他戴上緊箍咒。
喬岩見氣氛有些僵硬,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道:“洋子,別管我話難聽,都是為了咱倆好,為了餐廳好。你得理解我,別有什麼想法。”
杜洋點頭道:“想哪兒去了,從小到大我不就聽你的嘛。這輩子我誰也不佩服,就服你。我一個爛人,出來後誰都嫌棄,唯獨你不避諱,還給我整了這麼大一攤子,我打心眼裏感激你。甭說給我分紅了,就是一分錢不拿,我也特別開心。”
喬岩上前拍拍肩膀道:“扯遠了,以後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你好好做你的生意,我安心幹我的工作,遇到事商量著辦,都發展起來不更好嗎。行了,我得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專門上來,咱哥倆好好聊聊。”
臨出門時又道:“對了,回頭給我辦張卡,最好是陌生人的,和餐廳沒關聯的,裏麵存上五萬,算在我頭上。”
回到包廂,幾個女將正在猛烈灌劉誌民,隻見他臉紅脖子粗,應該喝了不少。拉著喬岩氣急敗壞地道:“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看她們把我灌得,都快扛不住了。”
喬岩笑著道:“劉書記,隻能說明你見色起意,不講原則,那她們怎麼不灌吳凱,偏偏灌你呢,哈哈。”
劉誌民擺擺手,雙手合攏作揖道:“各位女將,我投降了,接下來你們對付喬主任吧,讓我歇會兒。”
薑甜十分放得開,也不管對方是什麼領導,起身伶牙俐齒道:“不行,你還欠我三個了,喝完再說。”
被逼無奈,劉誌民又喝下去三杯才算作罷。
喬岩觀察著薑甜,身板不大,能量很大,喝酒毫不含糊,極其爽快。喝完酒麵不改色,穩如泰山,不由得另眼相看。
在官場混,女人本身就有天然優勢,如果有些姿色又能喝酒,更加所向披靡。薑甜剛畢業的小姑娘,已經顯露出這方麵的潛質,將來進入體製內,絕對是金安官場的一枝妖豔的狼毒花。
正尋思著,薑 甜拿著分酒器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笑盈盈地道:“大帥哥,我就不叫你喬主任了,剛才我和劉書記喝了六杯,公平起見,我也敬你六個怎麼樣?”
喬岩酒量還不錯,起身迎戰道:“行,不過先說好,喝酒可以,不能耽誤明天的工作。”
“放心,出了問題拿我是問。”
今晚喝得是南江大曲30年陳釀,在外沒什麼名氣,但在省內相當火爆,口感不比汾酒差。一瓶四五百元,平時招待舍不得喝這麼貴的酒,頂多20年陳釀。
喝完酒,喬岩主動來到羅珊珊旁邊,道:“珊姐,今晚怎麼不活躍,還惦記著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