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坤寧宮,皇後白沐真正伺候小皇帝朱嶽穿朝服,好去上朝。

朱嶽抬著手讓她整理朝服,笑道:

“這些自有宮女來做,皇後昨夜辛苦了,該當好好休息才是。”

旁邊的宮女太監聽了這葷話,都紛紛臉上帶了笑,又低了頭,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皇上和皇後關係親近,雖皇上一娶就是十二個,但皇後自從進宮就寵冠後宮,牢牢把住了皇上的心。

皇上不隻是初一和十五例行祖訓才來這坤寧宮,而是每月總有一半的時間,都宿在坤寧宮中,對皇後自然是極其喜歡的。

皇上與皇後調笑,他們這些坤寧宮做下人的,揣摩聖意,自然要知趣懂事,配合著捧著主子才是。

白沐真聽了皇上這不著調的話,嗔他一眼:

“皇上快去吧,別讓大臣們久等了。”

這時彩霞端著皇後的藥進來了,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朱嶽見了那碗黑乎乎的藥,問道:

“還是趙太醫開的調理的藥?”

白沐真嗯了一聲,勉強笑道:

“是呢,趙太醫德高望重,他開的藥,當是好藥。”

朱嶽見她情緒低落,便握了她的手,說道:

“你也不必過於著急,你我都年輕,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說完見她眼角紅紅的,似乎還是有些傷感,便附在她耳邊低語道:

“別為那些不相幹的人傷神,在朕心中,她們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等著朕,朕今晚還來。”

白沐真臉皮薄,聽了皇上這暗示十足的話,臉一下子就紅了,嬌嗔地叫了一聲:

“皇上!”

朱嶽見她這害羞的小女子模樣,頓時大笑道:

“走了。”

眾人簇擁著皇上去上朝,白沐真一直送到宮門口,直到皇上走遠了看不見了才回來。

時間尚早,離各宮妃來請安還有些時辰,白沐真便對宮人吩咐道:

“本宮要再歇息片刻,爾等無要事不要來打擾,彩霞,把藥端進來。”

白沐真回了臥房,彩霞見狀,忙端著藥跟著白沐真進去,然後道:

“皇後娘娘,藥好了。”

白沐真麵無表情,再無剛剛那溫言軟語嬌俏可人的模樣,端過藥碗,一口喝完,問道:

“都處理妥當了?”

彩霞接過空碗,又遞了張手帕給白沐真道:

“是,奴婢親自煎的藥,親自處理的藥渣,中途絕無旁人接手,也絕無離開過奴婢的視線,請皇後娘娘放心。”

白沐真用手帕沾了沾嘴角:

“你做的很好,以後也要如此,下去吧,下午侯爺要進宮,去禦膳房,把侯爺愛吃的茶點都準備好,侯爺不愛吃太甜的,讓禦膳房糖放少些。”

自白沐真進宮後,勇毅侯就突然覺醒了愛女天賦,這半年來皇宮看閨女的次數,比他過去十六年在侯府看閨女的次數都要多。

白沐真吩咐完,見彩霞還杵著沒走,便問道:

“還有什麼事?”

彩霞實在忍不住,勸道:

“皇後娘娘,奴婢不懂,皇上如此寵愛娘娘,如今連侯爺都對娘娘信重萬分,娘娘為何還要喝這避子湯,是藥三分毒,喝多了傷身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