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聲音!
康大人一臉見鬼地轉過頭去,果然是那失蹤了三年的靜王世子朱星揚!
康大人一下子跳起來,看著快步走過來的朱星揚,聯想著一路見聞,試探問道:
“花將軍?”
朱星揚見了熟人,心裏高興,摟著康大人的肩膀就走:
“可以啊老康,你這剛來,就什麼都知道了?是我是我,哈哈哈哈,走,我帶你喝酒去。”
康大人被朱星揚拖著,都快哭了,真的是你呀,靜王世子你老人家可給我留點活路吧,女帝派我等來巡視,你把海寇都殺光了,我等還巡視個毛啊。
康大人又聯想到一路見聞:
“爪哇新的女王難道是,靜王妃?那怎麼是花氏,不是賀氏?”
朱星揚笑嘻嘻地說道:
“我外祖母姓花嘛,現在我娘是老大,她改用花姓,我就跟她姓呀。老康啊,我問你呀,是不是薑雲容派你來的呀?”
兩人一路走著,不斷有人朝朱星揚行禮道:“太子殿下。”
朱星揚隨意地點點頭,又問康大人道:
“老康,你說,我娘搞這麼大家業,周邊五六個國家都歸順了我娘,對薑雲容有沒有威脅?”
康大人聽得臉直抽抽,糾正道:
“殿下,慎言,不得妄議女帝名諱。”
朱星揚才不管什麼慎言不慎言,又道:
“肯定有威脅的吧,你說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該弄個太子回去當質子,才比較穩妥?”
康大人完全被搞懵了:“啊?”
朱星揚越想越開心:
“老康,想不想升官發財,你說,四夷賓服、萬國來朝,她會不會高興?”
康大人:“啊?啊?”
不是,說好的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賺軍功呢?
康大人感覺離這個夢想,好像又遠一步了。
……
薑雲容今日準備早些就寢歇息,明日要宴請各國來朝貢的使臣,免得在使臣麵前沒精神,失了天朝上國的氣度。
康大人這次辦了個好差事,肅清了廉州港往南航線的海寇,還帶回了南洋朝貢的使臣,南邊,至少可保幾年太平了。
薑雲容在考慮,論功行賞,是不是該給康大人再升個官。
隻是康大人這折子實在寫的不清不楚的,薑雲容便準備明日召他來問問經過,正躺著想這些朝政上亂七八糟的事兒,突然聽到窗戶口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
有人!刺客?!
薑雲容還保持著以前的習慣,就寢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如今寢宮中僅有她一人在。
她默不作聲地坐起來,從空間中取了把火統出來,對準了窗口。
一隻手推開了窗戶,薑雲容屏住呼吸,準備等那賊人的腦袋現身,便一槍打爆他的狗頭。
另一手伸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個酒壇。
薑雲容一怔,曾經也有個故人,扒她的窗戶,要找她喝酒,多年前的事,如今想來,竟曆曆在目。
這麼一怔,手上就慢了半分,那賊人已完全推開了窗戶。
那賊人長著一張故人的臉,還是故人那笑嘻嘻的表情,坐在窗框上,朝她舉起了酒壇,連聲音都跟故人一模一樣,笑道:
“薑雲容,我們來喝酒呀!”
薑雲容也笑了,收了火統道:
“那你進來呀,窗戶這麼高,摔下去怎麼辦。”
……
珊瑚作為女帝貼身大宮女,每日肩負著叫女帝起床上朝的重任,這重任之艱巨,珊瑚為了保持女帝的形象,實在是難以對外人道也。
珊瑚到了女帝的寢殿前,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推門,門居然從裏麵開了!
然後珊瑚瞪大著眼睛,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居然從裏麵走了出來。
朱星揚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珊瑚,一邊往外走一邊直搖頭:
“叫她上朝啊,進去吧,每日三更睡,五更起,這樣累的活,居然還有這麼多傻子搶著幹……”
啊啊啊啊,怎麼每次都讓我碰到這了不得的大事呀!
女帝的貼身宮女珊瑚,太難了!
……
世子篇完,下一篇是少東家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