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間,蘇哲就把被自己抱著的少年往地上一丟,自己坐回貴妃榻上。
……出去的太慌張忘記穿鞋,再加上小崽子有些重,他腳掌心現在隱隱作痛。
大概率是破皮了。
姬越被丟在地上,因為視角的關係同樣也看見了青年傷痕累累的腳。
這一下他還哪裏來得及去細想蘇哲在院子裏麵對姬衡時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一刻都不敢多停留的就開始去翻找藥箱。
從藥箱中翻到之前蘇哲放在裏麵的紗布和消毒用的液體後,姬越哆哆嗦嗦跪在蘇哲麵前,動作輕的就像是在對待一個隨時會碎掉的泡泡,將青年的腳抱起放在自己膝蓋上。
看著青年腳底被細碎的石頭紮破的細小傷口,姬越眼眶一酸,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掉落。
“師尊……疼嗎?”
蘇哲沉默。
腳上的傷口倒是不疼,但之前抱著這小崽子的手臂,因為姬越體重超過預估,倒是有點酸。
這般沉默落進姬越的眼中,自動被腦補成了明明很疼,卻因為不想自己擔憂咬牙不說。
少年一邊哭著給蘇哲清理傷口,一邊抽噎著:“對不起師尊,都是我的錯……”
他隻是想讓師尊同情一下自己,不要把自己趕走,從來都沒有想過師尊會因此受傷。
要是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可能去裝那一場戲。
不就是被師尊趕出來嗎?大不了他臉皮厚一點,不管師尊說什麼都不走就是了。
姬越哭哭啼啼的聲音響在耳邊,弄得蘇哲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好在腳上傳來的刺痛讓青年立刻清醒了過來,看著恭敬跪著給自己清理傷口的少年,蘇哲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另外一隻腳就踹過去。
顯而易見,沒有踹動。
蘇哲更氣了,直接開口出言嘲諷:“要不是有人親了之後說什麼逾矩,任憑處罰,我會把人趕出去?會受傷?”
姬越正在上藥的手抖了一下,猛然抬頭,眼神亮的好似裏麵盛滿了星河:“師尊的意思是……”
話還沒有說完,腳掌心傷口被戳到的青年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激動的少年立刻回過神來,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青年雙腳的傷口上。
一時間,一人一狐誰都沒有出聲,房間中隻能聽見兩人清淺的呼吸和姬越不受控製的劇烈心跳。
偶爾夾雜著狐狸因為傷口疼痛小聲的驚呼。
幾分鍾過後,姬越總算把蘇哲腳上傷口清理包紮好。
少年並沒有立刻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下去,在把藥品放回藥箱之後,他又去到了屋內唯一的一扇屏風後麵。
透過屏風的影子,能夠看出來少年是在換衣服。
蘇哲隻瞟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微紅的耳根卻暴露出他的心並不靜。
一晃神的功夫,姬越已經簡單把自己收拾好,不見剛才的狼狽,又是一個豐神俊朗的少年。
他走到蘇哲麵前,並沒有選擇坐在青年身邊,再一次端端正正跪下,將他不著寸縷的白皙腳掌放在腿上,頭靠在青年的大腿間,仰頭癡癡望著正垂眸注視自己的青年。
“師尊……”姬越呢喃著。
這個叫了九年的稱呼,在眼前的情況下多了些別樣的意味。
“師尊。”少年又叫了一遍,“您剛才在外麵,最後對姬衡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說話的時候依戀輕蹭著,臉部的溫熱即便隔著衣服,也傳達到蘇哲的腿上。
清冷的桃花眼中此刻帶著從未有過的和煦笑意,撫摸著少年的臉,蘇哲紅唇輕啟:“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意思呢?”
“或者說姬越,你希望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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