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立刻就開始拉踩:“什麼證據,明明都是他幹的事,栽贓陷害在我們族人身上。”
蘇哲淡淡掃他一眼:“我要是沒記錯,你是人族吧。”
姬越雙手叉腰很是驕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現在是師尊的人,師尊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
更何況,無論是他所經曆過的那一輩子,還是所看見的那個未來中,妖族都比人類要可愛單純多了。
蘇哲腳下一個趔踤,差點不穩摔在地上。
一天天的,就知道口無遮攔跑火車。
少年見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捂著心口掐著嗓子“柔弱”道:“師尊,你不會不要我吧?”
蘇哲沒好氣瞪他一眼:“先別演了,回去看看姬衡。”
他倒是很期待,姬衡找到的證據,是什麼。
嶺南知州府內,所有的官員一個個慫的像隻鵪鶉縮在自己位置上低垂著頭。
姬衡麵色陰沉坐在主位上,眼睛眨也不眨盯著知府的大門。
明明上輩子,國師在知道妖族傷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人前。
為什麼這一次,國師能夠如此不慌不忙,甚至他叫去通知的那人都已經回來了,國師依舊沒有出現。
是國師發現了什麼嗎?還是說……姬越那個馬上就要死的死人,魅力有那麼大,能夠讓國師來連自己的族人都不管。
識海內,魘魔低聲蠱惑著,試圖說服姬衡讓妖族不再是繼續傷人,而是殺人。
姬衡沒有應答,心緒卻開始動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冷。
一眾官員們恨不得自己跑出去把國師帶回來。
要是再讓他們和大皇子殿下待在一個空間,最多一個時辰就會被凍死。
忽然,端坐在主位上的大皇子殿下突然站了起來,冰冷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消失, 化作完全相反的溫和。
白發狐耳青年腳步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出現在他們眼前。
身後跟著的是七皇子姬越,也是國師唯一的徒弟。
姬衡努力克製住自己看見姬越心中的暴虐,走到國師麵前端端正正行了一禮,恭敬的邀請國師上坐。
蘇哲擺手拒絕,就站在那個據說看見傷人妖族的目擊證人身側,略微側身看向他,剔透的琥珀色眼眸中閃過暗芒:“是你看見了本座的族人傷人?”
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被蘇哲眼神盯的後背發涼,害怕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話語不那麼結巴:“是、是的,國國、國、國師,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