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不但沒有收油,反正一直將油門踩到底,直線撞上暴徒中的小嘍嘍。
“砰砰砰——”
撞擊聲連續不斷,一個個暴徒慘叫了兩聲,就成了一具渾身血窟窿的死屍。
有暴徒反應快,緊急避讓車輛。
周辰方向盤一甩,車輛打橫,幾名暴徒撞上尖銳的倒刺上。
車輪一個移動,暴徒身上的血肉被生生刮了下來,內髒和腸子“唰唰”掉出體內,兩條大腿露出森森白骨……
普通難民早就躲得遠遠的。
其中有人活到了天災結束,百廢待興的社會下,每當他給後輩講述天災中的種種經曆, 一定會提到這一天。
他說:“那是我見過最殘忍、最血腥、最喪心病狂的一天!”
周辰推開車門下車,撿起地上的老舊火藥槍,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布袋子。
類似荷包的布袋子裏麵,是一把黑色細碎圓形的鐵砂。
看都不看那些瑟瑟發抖的難民,拎著槍,鑽回車上。
一個華麗的掉頭,給所有受到驚嚇的難民一個惡魔般的背影!
周辰可不敢用這種老式火藥破槍。
槍管都生鏽了,槍把腐爛了半邊,一看就是槍支管製下的漏網之魚,下一槍指不定就炸堂,很可能自己害死自己。
但放在暴徒手中,肯定是戕害普通難民,收了肯定沒錯!
寧城通往舟城的高速,同樣有無數幫暴力團夥設卡斂財。
隧道口,一群暴力團夥老遠就發現了非一般的車輛。
頭目眼前一亮:“設卡,死活也要把這輛車給我開到手!”
一群馬仔立刻行動起來,裝滿石頭的汽車筒,木欄,大石頭,一件件使勁往公路中間搬動。
車子越來越近,倒尖上的鮮血、破布、血肉,給原本猙獰無雙的末日戰車,再添一份猙獰。
頭目張大嘴巴,馬上改口:“草,快把東西搬走,讓他過去讓他過去……”
累到滿頭大汗的馬仔們,又趕緊將路中間的阻礙物,使勁往旁邊推。
當末日戰車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整個暴力團夥打了個冷顫,一個個後背緊貼石壁,雙腿不住發抖。
明明公路這麼寬,但他們還是害怕再往前半步,就會被活活刮下全身的皮肉。
這跟淩遲處死有什麼區別?
暴力團夥主動讓道,本該“嗖”的一下開過去的末日戰車,竟然停了下來。
這讓所有暴徒嚇得抖如篩糠。
“他……他停下來幹什麼?”
“你你……你問我我問誰啊……”
車窗緩緩降下,通過鐵板的縫隙,隻能勉強看出是一個年輕帥哥。
周辰嘴上叼著一根香煙:“誰是頭兒?”
頭目夾緊屁股,轉過身去,恨不得把臉埋進石壁中。
身邊兩個嚇壞了的骨幹,飛快的將頭目丟出去:“他,他是我們的頭兒。”
頭目被丟了一個趔趄,差一點點就撞上尖銳的倒刺。
他在心裏把兩個骨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渾身冷汗直冒,不停陪笑,眼睛隻敢盯著地上:“兄弟……不,大哥,我是這裏管事的,您有什麼吩咐直管說。”
周辰吐了一口煙圈:“我的車頂空著。”
車頂?
頭目抬頭一看,車頂的置物架上確實空空蕩蕩。
懂了!
下一秒,他大聲吼道:“都他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好吃好喝的全部給大哥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