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墜星本來心理沒什麼負擔的就往他背上倒,結果觸碰到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曬了太陽還是其他什麼,總之他被燙的一下子縮了縮。
肖彥看了他一眼:“躲什麼?”
楚墜星咳了一聲,開始撒潑:“我覺得你這個地方太燙了,你能不能把它搞涼點。”
肖彥莫名其妙:?
“或許你是說,需要我在最高37度的天給你把溫度降到19?”
他說這話時木著臉,語氣毫無波瀾甚至有些麻木,但是楚墜星還是想笑。
好不容易憋住笑也覺得自己那個要求有點過分,他不再說話慢慢趴上他的背。
楚墜星胸腔貼著他的背,心跳聲像是被什麼推了一把漸漸加速,竟也與他的重合。
到中途他都感覺心跳聲快把他耳朵震聾了,他抬手捏了捏耳朵。
太陽太大了吧,他想。心跳聲保持著那個速度一下一下,像鼓,敲的他有點暈。
那根名為情感警報的線不斷發出警報聲,然後被楚墜星屏蔽了。他有點自暴自棄的想,隨便吧,這個破心髒每次靠近肖彥的時候就跟得了神經病一樣跳個不行,媽的肖彥他心跳平時也這個頻率嗎?
沒給他很多時間胡思亂想,因為他下一秒就被丟在了醫務室的沙發上。
“嘶,有點腫,不礙事,噴點藥再冰敷一下。”
他本來想跟著醫生去拿,然後被罵了句坐著,最後還是肖彥跟著去拿的。
他伸手接的時候指尖觸碰上他的,下一秒就轟的一聲,頭上被炸的冒出了朵蘑菇雲。
滾燙熱意沿著觸碰到的指尖緩緩往上爬,順著骨骼筋絡幻化成羽毛和鉤子就衝著他心髒去,連帶著手中冰袋都拿不穩。
肖彥以為他有點中暑,收回那個冰袋蹲下撩起他褲腿貼了上去,楚墜星覺得再炸幾次幹脆把他人炸了得了。
他慌亂往肖彥手上抓想去抓那個冰袋,俗話說的好越亂越幹不了事,冰袋沒抓到抓到了肖彥的手腕,楚墜星覺得自己這下要成灰。
還是肖彥先開的口,不過也丟下一句你自己來就出了醫務室,背影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風吹過綠葉,碰撞在一起發出沙沙聲,也像浪花一浪接著一浪。
他們都把這個歸結為天氣太熱。
肖彥本來想扶著楚墜星去食堂,看了眼旁邊獨腳獸還是決定先回宿舍。
操場那挖了一個沙坑,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但是大多數人用來苦中作樂,肖彥扶著楚墜星路過的時候還有人在,他們往沙坑裏扔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又填上沙子踩嚴實了。
等好不容易扶著人爬到了宿舍門口,李年那幾個就衝著他們招手:“你們終於回來了,來給你們帶的飯。”
楚墜星很自然的接過:“謝了。”
他們嘮了會就走了,畢竟上午的那事擺在那下午肯定是要養足了力氣去報複那個狗日的。
“下午要是不能上就別上了。”
楚墜星本來在給李年轉賬,冷不丁聽到他這話還沒反應過來,想到腳才恍然大悟:“噢你說腳,我腳沒問題,放心啦肖哥。”
肖彥聽他這麼說也沒說什麼,垂眸看著打包盒裏的飯菜。
想上就上吧,我又不是沒能力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