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哼哧哼哧的吃完了一大碗素餛飩,但食之無味來形容這頓飯再適合不過。
她想不明白,隻不過是提了一句玉山和大荒,怎麼就變臉色了......
馬車上,池月急得抓耳撓腮。
小夭多在外一天,就多吃一天苦。
而現在,她就知道幾個名字,具體位置在哪兒還是得靠相柳。
但是吧......他現在完全不配合.....
池月那個苦惱啊。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透過窗戶看一看外麵,看得次數多了,相柳自然而然地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側眸,透過風拂過的布簾,就注意到了把自己的頭發薅的不成樣子的池月。
他不解地皺眉,眼中隱隱有些不悅。
“出來。”
他沉聲命令道。
相柳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池月從自己的思緒裏拉了出來,她長歎一聲,無精打采的從車廂裏爬了出來。
“怎麼啦?相柳。”
她蔫了吧唧的垂著小腦袋,好像赴京趕考落了榜了小書生。
相柳睨了一眼池月,眉頭皺得更深,“你想去大荒?”
他低聲問。
“相柳......” 池月聞言,眼巴巴的看著相柳,活像在看活菩薩。
相柳的喉嚨動了動,他移開視線,隻留給池月一個冷冽的側臉。
“相柳,我......我有一個妹妹,她......她和我走散了,在大荒......”
池月這次也知道臉皮薄了,她的頭低了不能再低,下巴幾乎碰到胸口。
“你能不能......”
幫我找找她......
池月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相柳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不能。”
還不等池月傷心,相柳就騰出一隻手,一把拽過池月。
“哎!”
池月不受控製的半趴在前室的木板上。
相柳強勁有力的大手鉗製著她細嫩的脖子,眼神如寒冰刺骨。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憑你救了我?”
此刻,池月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愣愣的望著相柳,不明白相柳怎麼突然生氣了。
更讓她崩潰的是,相柳的指腹在她脖頸上的大動脈處一下又一下摩挲,酥酥麻麻的,但更多的是不可預知的危險。
池月錯開相柳的視線,腦子轉的飛快。
她緊張的咽了咽喉嚨,聲音發顫,“我.....我讓你吸血......”
池月以為,讓相柳吸自己的血就能得到救小夭的機會,可她的承諾換來的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疼疼疼......”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讓池月下意識的伸手去推搡吸血的人。
相柳的眼睛瞬間猩紅,她的拒絕得到了他變本加厲的對待。
“不去了不去了,相柳我疼,疼......”
池月掙紮的厲害,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來自強者的禁錮。
她的眼角濕潤的厲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池月的求饒是有效的,相柳慢慢地收回了利齒,眸色也恢複了正常。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池月。
“池月,你想利用我?”
他陰惻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