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個是什麼啊?”
說著,她就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遲疑。
相柳單手撐著太陽穴,側躺在床榻上,緊閉的雙眸微動。
“不怕我下藥?”
他不答反問,聽起來漫不經心的很。
池月也不在意,等下問問鹿羋就好。
她收起藥瓶,轉身就把自己甩在了軟榻上。
“不怕啊。”
她把整顆腦袋都埋在了軟乎乎的枕頭上,甕聲甕氣道。
相柳徐徐睜開眼,望著毫不設防的池月,眸光瀲灩。
許久,他閉了雙眸,輕聲道:“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
“......”
相柳等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大手一揮,池月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床被子。
......
次日,相柳服侍二夫人用過午飯後,就讓池月準備一下,等會兒出去。
池月臉上一喜,忙不迭的點頭。
相柳回頭望了一眼已經入睡的二夫人,緩緩地出了房門。
他囑咐小紅好好照看二夫人,就帶著池月從後門離開。
一出來,池月就被帶到了一處湖邊。
她環顧一周,當即就明白了相柳的意圖,忍不住咧嘴傻笑。
“謝謝公子!”
她已經盡量收著嘴角的笑意,卻依舊耀眼奪目。
相柳被晃了一下。
他似無意那般移開視線,調侃道:“我可不是隻要口頭上的謝謝。”
池月仰頭望著相柳的側臉,重重的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公子。”
相柳沒有回眸,他手指微動,池月就被一道靈力緩緩地送到了湖心正中。
他沒有再提醒池月修煉時的注意事項,池月也沒有忘記。
靈力湧來的那一刻,她熟練的吸收一縷又一縷純淨的靈氣,不急不緩、不驕不躁。
她的識海不斷的被撐得透明又被修複。
這個過程並不好受,但池月卻並不在乎,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感受著體內蓄積的力量,眉心舒展了又舒展。
這一次,相柳感知到了池月體內的靈力對他的靈力產生了絲絲的排斥。
雖然並不明顯,但相柳的手還是顫了顫。
等一切都結束,池月像上次那般,陷入了昏睡。
相柳垂眸凝視著池月半晌,眼中情緒莫名。
他的視線在湖麵停留了一瞬後,就轉身帶著池月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走後,一麵戴金色麵具的黑衣男子忽的出現在了湖對岸,而他身後,站著另外一個麵戴金色麵具的男子。
“宮主,真的要讓小主人修煉嗎?萬一她的靈器是......”
“無妨,她的靈器隻會是指天劍。”
金羽望著相柳他們離開的方向,欲言又止。
人心是最易變的東西......
......
池月醒來時,已是月上柳梢頭。
她爬在窗戶上看了看,院子裏的燈熄了一大半。
她摸了摸餓得哇哇直叫的腹部,一個彎腰就從軟塌下的暗格裏取出來一大盒糕點。
池月下意識的咽咽喉嚨,隨意拿起一塊紅豆糕就往嘴裏炫。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滿滿的一盒糕點就被消滅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