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劉隊還挺高興的。

他也沒有多想為什麼葉飄零要這樣說,以為她隻是信任認可他的警察身份而已。

謝婉與十幾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謝婉為代表回道:“我叫謝婉,我們……我們是被拐賣來……”

這話一出,那三個做記錄的警察驀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頭震驚的看著她們。

隻有劉隊捏緊了拳頭,臉上沒有任何意外,隻有嚴肅跟怒火。

顯然,他早就猜到了她們的身份。

都是女人,又渾身是傷,還很久沒吃過飯,不是被拐賣是什麼?

況且在他二三十年的警察生涯裏,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見了。

沒有理會劉隊他們的反應,謝婉喝了口水又接著說道:“我們被拐賣在你們縣的張家村,我被拐賣了十年,李姐最長,被拐賣了二十年,其他人最短也有三年,隻有飄零,就是我身邊的小妹妹,是昨天才被賣到張家村的,我們被拐賣的這些年裏,過著豬狗不如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們身上的傷,就是買我們那些人日複一日幹的。”

這話落下,除了她和葉飄零外,其他女人都低著頭,痛苦悲切的哭了起來。

劉隊等警察眼眶也紅了。

尤其是坐在電腦後麵的女警察,更是氣的想要槍斃了那些人。

“姑娘們,你們受苦了。”劉隊等幾個警察站起來,對葉飄零等人敬了個禮。

葉飄零沒什麼反應,靠在椅背上繼續打哈欠。

其他女人哭的更大聲了,謝婉眼睛也濕潤了。

是啊,她們太苦了,也終於有人看到了她們所受的苦了。

劉隊等幾個警察重新坐了回去。

劉隊對女警察投去一個眼神。

女警察立馬劈裏啪啦的在鍵盤上敲了起來,“查到了,我們縣確實有個張家村,位於平安鎮牛頭山,牛頭山是我們縣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有多處懸崖,懸崖之間靠吊橋來往,其他上下山的路隱蔽又險峻,一到刮風下雨天就無法通行,張家村就在牛頭山的山頂,據說是抗戰時期為了躲避戰亂搬到那裏的。”

劉隊皺眉,“以前躲避戰亂搬到深山的村是不少,但上個世紀改革開放後,國家就鼓勵這些村搬回原址,或搬到容易到達的地方,方便發展。”

“是的,資料上顯示,張家村民風彪悍,思想落後,且不願與外界接觸,拒絕了平安鎮政府好幾次的搬村勸說,為此還跟平安鎮政府發生過武力暴動,所以久而久之,平安鎮政府就不再管他們了,別的村都已經發展成了新農村,隻有張家村還停留在過去,據說連電都沒有通全,也正因為如此,張家村長達幾十年的人口買賣才一直沒有被發現。”

劉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審視著葉飄零等人,繼續問道:“姑娘們,你們還沒有回答我,你們身上的血是哪來的,是你們自己的嗎,還有,你們又是怎麼離開張家村的?”

“當然是在張家村的人死光了之後離開的啊,這些血就是張家村那些人的。”葉飄零牽了牽身上的衣服,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