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玥渾身哆嗦的厲害，不說話。
葉飄零再次出腳，踢向她的胸口，把她踢的往後滑行了兩三米才停下。
“我問你，痛苦嗎？”葉飄零踱步過去，又問。
“唔……”顧玥痛的嗚咽，眼睛緊緊閉著，已經不知道該捂哪裏了。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肯開口，主要是痛的說不出話啊。
葉飄零徹底失去了耐心，極美的臉上滿是戾氣，“你的嘴可真硬啊，不過沒關係，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腳硬。”
她摁了摁手關節，又活動了一下脖子，開始把顧玥當死狗一樣瘋狂的踹。
顧玥的肚子，胸部，肩膀，後背，屁股，甚至是臉上，都沒有逃過。
一時間，整個客廳全都是葉飄零的踹打聲，還有顧玥的慘叫聲，聽得餐廳裏的四個女傭瑟瑟發抖。
終於，在葉飄零又一次踹上顧玥肚子，大聲逼問她痛不痛苦的時候，她承受不住了，費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怨毒的望著踢紅了眼的葉飄零，咬牙氣若遊絲的罵道：“葉飄零，你這個瘋子！”
葉飄零停了下來，看著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女人，笑了，“喲，我還以為你能一直裝下去呢，結果這才多久，就裝不下去露出真麵目了，顧玥，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嘛，真叫人失望，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是瘋子，我早就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她蹲下身，把臉湊到顧玥那張鼻青臉腫的醜臉跟前，笑容詭異，眼神狂熱，聲音尖利語速極快的狂喊道：“所以我這個瘋子對你們做的任何事情，你們都能理解，都能接受的對吧？對吧對吧對吧對吧？”
顧玥被頭頂好似精神病發作一般的葉飄零嚇到了。
此時的葉飄零，看著就跟個隨時要毀滅一切的怪物一樣，變態又可怕，讓她感覺十分陌生。
“你……你不是葉飄零，你是誰？”顧玥強忍著全身仿佛要散架的劇痛，警惕戒備的盯著葉飄零的眼睛質問。
在她看來，就算一個人的性格再怎麼變，也不可能變得跟過去完全不一樣，多少還是能讓人看到一些過去的影子的。
但她從現在的葉飄零身上，完全沒有看到過去的影子，更沒有感到任何熟悉的感覺。
所以與其說葉飄零是性格大變，還不如現在的葉飄零，跟過去的葉飄零不是同一個人呢。
葉飄零沒想到顧玥會這麼問，歪了歪腦袋，邪魅一笑，“我當然是葉飄零啊，我不是葉飄零，那你說我是誰？”
顧玥噎住了。
是啊，如果眼前這個不是葉飄零，那又是誰呢？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雙胞胎也不會完全一樣。
可如果眼前這個真是葉飄零，那這性格變化大的，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就在顧玥怎麼也想不通的時候，她腦海裏忽然蹦出了一個專業名詞。
人格分裂！
顧玥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邪笑的葉飄零，“你是葉飄零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葉飄零挑眉，不知道顧玥是怎麼腦補出這個結果的，眼中掠過一抹幽光，“你倒是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