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肖玉便於曲萬珍談了醫院近日的狀況,很自然地說到了資金籌集這塊。
“曲大哥,真是要感謝你呢,龍陵的四臨八鄉,包括其它地區的,都來這裏看病,他們大都是窮苦人,我們即是戰時醫院,自是要以救死扶傷為本,除了戰士,老百姓的死活也不能不顧呀。”子瀅含著淚道。
曲萬珍點頭:“你們放心,抗日人人有責,我們華僑聯誼會會繼續關注你們,支持你們的。”
末了,他給肖玉提了個建議,在醫院的門口設立一個募捐箱,這樣,即增加了醫院的收入,又促進了人民抗日的熱情。
肖玉和子瀅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怎麼他們就沒想到呢?在送走曲萬珍之後,肖玉當下便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堂妹。而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子瀅便抱著一個紅色募捐箱興匆匆跑回他的辦公室。
“肖玉哥,你看這樣成嗎?”由於奮興,在這初春的寒日,她的小鼻尖上居然冒著汗珠兒,可愛之極。
望著子瀅放在桌上的箱子,肖玉不覺大笑起來:“子瀅,做的到是不錯,四平八穩的,募捐箱三個字也寫得漂亮、工整,但,就是太嚴實了。”
子瀅聽了這話:“太嚴實?”她看看箱子,再瞅瞅堂哥笑嘻嘻的表情:“當然要做得嚴實一點啦,它可是裝錢的箱子嘛。”一副認真的表情
“哈哈.”肖玉見她這樣,就更樂了,天真的子瀅,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啊,他隨即從衣兜裏拿出兩張五元的滇幣:“這是剛才那個老人家繳得看病錢,你現在把它投進募捐箱裏去吧。”他把錢遞給子瀅。
子瀅接過錢,剛要朝箱子裏投去,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我真糊塗。”她為啥要這樣說?原來呀,她光顧著做紙箱了,連投幣的地方都忘了開洞,用紅紙全給糊上了,所以肖玉說她做得太嚴實,指得就是這個。
望著粗心的子瀅,拿著刀片正將洞口糊上的紅紙割開,肖玉笑道:“子瀅,最近醫院的事讓你受累了。”他看到女孩原本飽滿的麵龐,現如今明顯瘦下去了一圈,很覺過意不去。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哥,我幫的是你,又不是旁人,說這種客氣話幹嗎。”子瀅頭也不抬的說著,繼續手裏的動作,濃密的兩排睫毛也隨之上下忽閃著,是那麼的好看了。
隨著子瀅靈巧的手指捏著刀片在紙上輕輕的劃過,肖玉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感覺,他是在想她剛才說的話,他,肖玉,是肖子瀅的哥。
可不是,肖玉想,有個這樣的妹妹來為自己分擔煩憂,真得很不錯。“子瀅,你有不少日子沒去學堂了吧,要不先把藥品這攤子交給查猛管理,你。。”肖玉本來是要說:你好好的放鬆一下,繼續去學堂上課。
話還沒說完,子瀅便打斷了他:“我不累,等醫院正式走上了軌道,我自會回學堂去的,你就不必為我操心了。”一臉堅決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