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劉夜星和楊炫來到了躍龍市,躍龍市是個挺繁華的都市,初中學校21所,高中學校14所,本科大學8所。
根據露婭所給的信息,這座城市在最近的一個星期裏,已經陸續有17個學生想不開,劉夜星他們即將前往的學校,就占了其中5個。
出示治安證以後,仍遭到了了保安的阻攔,可能是見劉夜星和楊炫比較年輕,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吧。
劉夜星一點也不張揚,低調地給保安遞過去一包煙,說:“這證不可能是假證,你大可以去維持治安局核對真假,但是你我都知道那是浪費時間,我們就進去找校領導問問詳細情況,不會待太久,你行個方便吧。”
那保安收了煙,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笑,然後拿起電話開始跟校長溝通,最後終於讓兩人進了學校。
校長個子不高,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打著玫紅色領帶,大腹便便,看起來很能喝酒。他梳著個三七分,臉上顯露一股富態,略有幾分浮腫,目測年齡五十來歲。
“我是接到過通知,知道你們要來,你們具體想要了解些什麼啊?”
校長辦公室內,校長坐在沙發上,和劉夜星與楊炫二人隔著茶幾坐著。
劉夜星開口問道:“你們學校近期,有沒有出現過些什麼異常現象,比如學生之間的玄乎其乎的傳聞,或者讓人感到違和的地方。”
“沒有的,我們學校的風紀一向很好,學生們之間也不會傳些不切實際的謠言,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古怪的事情發生。”
“真的啥都沒有?那怎麼近來一個星期摔死五個學生?”劉夜星看著校長的笑臉,感覺有些討厭,這廝分明就是想隨便應付自己,草草了事。
“那是學生自己出了問題嘛。關於這個,我們打算近期給學校教學樓增加鐵護欄,這樣他們就沒機會跳樓了。”
“你倒是有法子。”
“那是,雖然有點破費,但畢竟是為了學生,花錢把學生保護起來是應該的嘛。”
“這麼做確實能增加學生覓死覓活的難度,可惜終歸是治標不治本。”劉夜星站起身,繼續在他這裏正常的問話,恐怕問不出什麼。
平白無故打別人兩巴掌,也好像不太合適。
劉夜星打算問問學校裏其他人。
“這是要走了嗎?”校長樂嗬嗬地問道。
劉夜星搖搖頭,“我們再找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打探一下情報。”
校長說:“我們學校沒什麼大問題,你們查不到什麼的,浪費時間而已。”
“那就不是你要操心的問題了。”劉夜星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楊炫跟著出了門,說:“我感覺這個校長在隱瞞什麼。”
“能隱瞞啥,他就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真給我們調查出什麼來,他學校的名聲兒要出問題,現在是搶奪學生資源比較厲害的年代,風評下去了,不僅來就讀的學生少了,從管理機關那裏領到的錢也少了,說白了都是生意。”
“啊?”楊炫愣住了。
“啊什麼?”
“我們不是在查導致這麼多學生想不開的怪異存在嗎?為什麼他會在想錢賺少了這種事。”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個真學生。”
劉夜星無力扶額,楊炫雖然有經常打工,但是那點閱曆也沒多少,學生思維經常忽視一樣東西——利益,而在文明群體中,幾乎所有人都是利益至上原則,成年人萬事都是以利益為基點進行考慮。
楊炫撓撓頭,腦子還沒轉過來,“他難道不擔心想不開的學生會越來越多嗎?”
“他不是說了要修鐵欄嗎,說明他肯定是擔心的啊,畢竟出問題的學生多了也影響不好。”
“就算不跳樓,真想不開的學生還是會做些別的事情出來吧。”
劉夜星回答道:“我們就是為了阻止事態繼續發展成那個樣子而出現在這裏的,多問問吧。”
課間的時間裏,走廊上大多是些出來透氣的學生。穿著SAF製服的二人走在學校的走道上,引來無數學生的目光。
“你們是來調查的治安官嗎?前兩天也來了幾個,隨便在我們學校逛逛就走了,啥也沒調查出來。”
“你們想問關於墜樓學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就不說了。我們班主任之前開會說,不能對治安官亂說話,不然要被記大過的。”
“上次死的2801班代聶同學,真的嚇死我了,我親眼看見她掉下去,在地上流了好多血,痕跡在第二天都沒衝幹淨。”
“太嚇人了,不知道下次又是哪個班的學生會出事。感覺學校一直在壓消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後就像無事發生一樣,真叫人焦慮,沒人在意我們學生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