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應該是左將軍的女兒,左幕苑啊!就是之前應征城主夫人的啊!你怎麼會,會?”胥躺在地下幾乎不能動彈,可是還是忍著疼痛想要站起來,他不知道幕苑想要對月光做什麼。
幕苑愛憐地撫摸著月光的頭發,“不要再傷心了,為了哥哥,為了相裏之城,好好地活下去。”她的雙眼雖是有淚光浮動,卻是無神的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畢竟,你是哥哥最愛的人哪。”她抬起眸子,看著祭台上已經燃燒為灰燼的青色羽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眾人說道,“可憐的青鳥啊!十三年的守護,究竟是為了什麼?遲遲不肯離去的靈魂最後也隻能化為須枉殿的孤魂野鬼,觸犯了神殿的你,以後的靈魂再也無法踏入神界一步。但願下輩子,你可以做一個快樂的人類。”
“為什麼,你會知道須枉殿。”
這是冥界的禁忌,這個人類女子,竟然如此知曉。
眾人連忙做出了準備,既然她知道的如此清楚,那麼她的力量一定非比尋常。但是,從她的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
“不用對我如此警惕,我沒有任何的力量。”幕苑放開月光,撫摸著身邊又再次冰冷的十字的軀體,滿懷不舍地說道,“馬上,馬上,哥哥就要真的消失了。”
果真,當幕苑的聲音剛剛結束,一道青色的光芒投射而下,十字的軀體在慢慢地上升,繼而消失在黑色的暮色之中。
“十字——”月光想要伸手抓住,卻隻能抓到星星點點的青色碎屑,再無其他。
“十字——”月光的聲音劃破了這寂寥的黑夜,她,已經徹底失去了他。
“哥哥。”幕苑站了起來,望著空中,“可悲的青鳥啊!你的執念竟是如此之深,想要守護哥哥,你是這樣想的嗎?不過,哥哥的軀體隻有他自己來守護。”
說著,隻聽得空中一聲爆響,十字的靈魂又再一次地浮現,朦朧的一瞬間,幕苑的淚大滴落下,“對不起,哥哥,最後的最後,我仍是沒有守護好你。”
“十字——”月光知道,她這一聲叫喊十字是聽不到的,但是,至少,她想要傳達自己的心意。
“靈魂馬上就要暴走了,是執念的黑暗導致了靈魂的暴走,祭台上的靈魂已經被無數的黑暗所侵襲,大家趕快離開祭台,並將廣場上的女子轉移到別的地方,否則她們的身體將會被這些暴走的靈魂所吞噬。”幕苑擦幹眼淚,對著眾人說道,這聲音,滿是悲涼。
本以為事情逐漸明朗的眾人因為幕苑的突然介入而陷入更大的謎團,現在,她又突然說到要阻止暴走的靈魂,讓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做。是聽她的話提前做好準備,還是等待進一步地觀察,因為直到現在,水蘇都沒有感受到任何黑暗的力量。是幕苑的靈力真的強過水蘇,還是她隻是在故弄玄虛。
“你是誰?”啟陌冷冷地問出一句。劃破了祭台旁死一般地寂靜與凝重。
“你們不相信我也是很正常的,隻是,我是相裏之城的子民,我熱愛著哥哥留下的這個城池,一切我會在之後做出解釋,請你們一定要拯救哥哥留下的這個城池。”幕苑抬眸,眼中的悲痛顯而易見。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想要拯救城池的這份心意我是能夠體會到的。”挪莎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我和犬奚會負責安置廣場上的這些女子,你的城池一定會得到拯救。”
“啊!要我來轉移這些女子。”赫連奚不滿地皺了皺眉,“看來,這次沒有辦法大顯身手了,微生,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說著,縱身跳向廣場之上,“砍刀,大夏龍雀。”
“笨蛋,讓你幫她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又沒有讓你毀壞廣場。”挪莎大吼。
“我隻是活動一下筋骨。”赫連奚不滿地說道,“不要因為這一點小事吵架嗎?”
“狡辯。”挪莎大怒,繼而冷靜了下來,“先轉移為先,待會再和你算賬。”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水蘇看著挪莎和赫連奚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便開口問起幕苑來。
“十字的城池,也要由我來守護。”月光踉蹌地站了起來,“十字,可是在上方看著我呢。”
“是啊!我們要共同守護著相裏之城。”胥強撐著站了起來,“無論是什麼樣的暴走靈魂,都不能幹擾著我們相裏之城和平的生活,這是我們大家的城池啊!”
“說什麼大家的城池,我隻看到了城主對我們做出的摧殘。”祭台上方,一女子聲響,“我曾經是那麼的愛著城主,可是他,竟然將我作為祭祀的靈魂,隻為召回她心愛的女人。”
“是啊!我對他抱有著敬重之心,可是他卻是隻會做出卑鄙之事的小人而已。”
越來越多的靈魂開始聚集。
青色光芒籠罩大地,青鳥從天而降,通身碧青,可是,那唇,卻變為了妖異的血紅色。
“去吧!毀掉你們自己的軀體,然後,再憑我們共同的力量摧毀這座城池。”青鳥的唇,勾起邪惡的笑容,一聲命令,眾多靈魂開始向廣場飛去。
“怎麼會讓你如願。”雖不知道已經消失的青鳥的靈魂為什麼暴走,但是阻止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水蘇撩起衣袖,“急馳,綠色箭矢。”千萬支帶著靈力的箭矢飛翔而出,在觸碰到靈魂之際,箭矢破碎為點點白色靈力,淨化著迷茫中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