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綻。”月沙白紅唇微撇,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水蘇的額頭,水蘇便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待水蘇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了。隻覺得頭有些重,其他的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倒是,這地方——
“水蘇姐姐,你終於醒過來啦!”千代見水蘇睜開了眼睛,便忙興奮地叫了起來。
“水蘇,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攸聽見千代的叫聲後忙端著一晚湯藥走了過來,並對著水蘇說道,“來,起來喝了它。這湯藥——”攸神秘地一笑,“可是微生公子親自熬製的,所以,一定要喝下它。”
“啟陌——”水蘇聽到是啟陌親自熬製的湯藥,心中不免溫暖起來,忙坐起來想要接過湯藥,但,頭還是有些沉重。
“不要勉強。”攸連忙扶住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喝完湯藥,然後好好靜養一番。”說著,將湯藥遞到了她的手中。
水蘇連忙接過湯藥,但在喝藥之前,她還是有一些話想要說出來,“我,現在是在哪裏?還有,你們是在哪裏找到我的?”
“還記得我們進城前遇到的老伯嗎?”攸笑著說道,“在背著你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從城外置辦幹貨回來的他,所以我們就暫住在他這麵了。要說怎麼發現你的,你可是要感謝一下千代啊!”攸說著用右手將千代摟了過來,讓他坐到床邊,然後說道,“今天我們在河邊放掉那些師魚之後,千代總說他有些擔心你,然後竟一個人跑開了,後來,他真的在離河邊不遠的草地上找到了昏過去的你。”說完,看著千代笑了起來。
“幹嘛看著我啊!今天隻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所以想到處走走,不成竟在不遠處看到了水蘇姐姐。”千代低著頭,十指絞在一起小聲的說道。
“謝謝你啊!”水蘇摸著千代的頭說道,“多虧了你,否則——”
“否則?”攸問道。
“沒什麼。”水蘇有些驚慌,忙端著藥一飲而盡,試著要岔開話題,月沙白,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把她引去草地那麵,但又是為了什麼而將已昏迷的她獨自丟在草地那麵。
“對對對,藥就應該一飲而盡。”門口,突然響起了赫連奚的聲音,他從門口扛著大夏龍雀走了進來,拍著水蘇的肩頭說道,“放心好了,我可是用這把大夏龍雀割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草藥,一個月的分量應該是足夠了。”
“犬奚,不要再抱怨了。”挪莎在其後也走進屋子裏來,有些忍不住笑意地說道,“你今天不是認識了很多草藥嗎?”
“算了,反正也是給水蘇的。”赫連奚收起大夏龍雀,“隻是——”
說曹操曹操就到,赫連奚的話還未說完,啟陌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挪莎趁機對水蘇附耳說道,“今天,微生可是讓犬奚割了好多好多種草藥,不過因為犬奚是一個草藥癡,所以,自信心可是大大受到了打擊啊!”水蘇聽到後倍感安慰,大家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此融洽了啊!
啟陌進來後首先問了一下水蘇的情況,然後就徑直向床邊走去,攸、千代、挪莎和赫連奚紛紛讓了開,啟陌坐上床邊,用手扶住水蘇的臉龐,接著就慢慢地向她靠近。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水蘇更是心跳不止。終於,啟陌的頭靠上了水蘇的頭,所有的人都——
“啊!白開心了。”挪莎失望的說道,“本以為微生可以趁這一次向水蘇表達呢!”
“是啊,”攸有些惋惜地說道,“不過,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
“已經不發燒了。”啟陌放開水蘇,“剛才也觀察了一下你的神色,已經差不多痊愈了,明天再喝一下湯藥就差不多可以了。”
水蘇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水與火的試練,雖說本就不應該發生些什麼,但是,好像卻又少了一些什麼?
“啟陌,你…”
“以前,曾有人這樣照顧過受傷的我。”啟陌站了起來,“我一直相信那個人沒有背叛過,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她的背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堅信著。她曾經對我說過,隻要有著執著的靈魂,就會發生奇跡。所以,我現在還在尋求著,尋求一個答案。”
“什麼樣的答案?”
“因為,從外表看不出一個人的靈魂,所以,我一直在追尋,誰才是真正擁有執著靈魂的人。”啟陌說道。
水蘇一驚,啟陌,為什麼會這樣說。
“小姑娘,好一點了嗎?今晚的大餐可是師魚湯。”正說間,之前遇到的老伯也是這家的主人走了進來,手裏正拎著幾條活蹦亂跳的師魚。
眾人見此,連忙搖頭,千代則一把上去奪過了老伯手中的師魚,連聲說道,“不行,不行,不能吃這些師魚。”當低頭看向手中的師魚後,一條師魚的魚尾上還留有一道三角形的傷痕,正是今天放生中的一條師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