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萬慈宮內
“母後,景煜近來總是對兒臣避而不見,不知兒臣做錯何事?”張婉央像從前般趴在萬太後膝蓋上“哭訴”。
主要是快一月未見到齊景煜,封後大典也沒消息。
它還收到家裏消息,詢問她新帝關係如何,這難免不讓她多想。
“央兒多慮了,景煜剛登基,權勢不穩,會忙一點。”萬太後輕輕撫著張婉央挽起的發。
她頭上的鳳簪格外精致。
“央兒該多體諒才是。”萬太後補充道。
張婉央無奈點頭:“好的,母後。”
白來了,還以為她會管管自己兒子,果然天下所有婆婆都是一樣的。
待到張婉央離去,萬慈宮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下次再放進來,你們知道會怎麼樣吧。”萬太後語氣不慌不忙,字字清晰,“張貴妃偶感風寒,景春宮近日不宜見閑雜人。”
萬太後對著身邊貼身嬤嬤淡淡的說。
“是!”身側侍奉的貼身嬤嬤,隻需一個眼神便知曉其中意思,退下去安排。
寫詩詞歌賦,發明各種美食新鮮玩意往禦書房送,甚至違背宮規翻院牆。
張婉央為了見到齊景煜想盡各種辦法。
身為貴妃,做出一係列不知身份的事,萬太後動怒,直接將她軟禁在景春宮,責令讓其反思。
整個過程,齊景煜從未露麵。
好狠的心!
景春宮內的瓷器被砸了一地,張婉央右手流著血跪坐在地上,嘶吼著,“為什麼啊!景煜他到底怎麼了?啊啊啊!”
“不要我了,他還是不要我了。”眼淚這幾日便流幹了。
腦子裏是從前齊景煜誇她“可愛”“有趣”的笑顏,揮之不去。
“啊!啊!啊!他不能不要我。”張婉央痛苦的心髒抽痛,“是喬柏?對!一定是這個世界女主角喬柏。”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喬柏搶走了她的景煜!
她是如此堅信!
冬香蹲在地上,小心的替流血的張婉央清理傷口。
心裏暗暗歎氣。
另一處,京城近郊多了一些新出現的陌生麵孔,特別是官道附近更是常見。
一匹快馬奔馳在近郊附近,馬上的人雖麵黃枯瘦但眼神堅定。
但沒過多時,風如利劍,像是什麼都沒有出現一般,馬與人都消失不見,隻有地上的一灘血跡,證明有事發生過。
源安王齊景北悄悄留在京城一隊人馬。
因為齊景煜專心對付張尚書的緣故,才有了齊景北的可乘之機。
早在五天前,從源安正有一批軍隊朝京城的方向行去。
另一邊的喬府內,喬家一眾老少正跪地接旨——齊景煜要娶喬柏。
喬柏一副已知曉模樣,柳金玉則一臉不可置信。
“柏兒,母親知曉你與陛下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可這皇宮....”待到宣旨公公離開後,柳氏拉著喬柏去了自己院子,不免擔憂道,“母親隻希望你平安喜樂,這皇宮....太過複雜了。”
但聖旨已下,這如何是好。
此刻她總算是明白為何無人求取她女兒了,甚至連她女兒自己都不著急。
原來是在等陛下?
可這皇宮確實複雜啊,三宮六院,若是一天陛下變心,隻怕她心直口快的女兒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