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複不知自己公子為什麼瞪自己,但他的求生欲迫使他快速回複完事情離開。
拿過密信,宮尚角沒有打開,而是繼續問宮遠徵剛才的話題。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翎霜的?”
“我覺得是那天從地牢回來的時候吧,那天哥你都沒注意到我手上的刀傷呢,而且她……”
宮尚角已經沒有心思繼續聽宮遠徵後麵的話了,他有些悲涼地想道:
‘所以果然是兄弟嗎,我們才會在同一天,喜歡上同一個人。’
宮遠徵說了許久,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輕輕拍了下宮尚角:“哥,你……怎麼了?”
宮尚角抬頭,出口的話使宮遠徵動作瞬間停滯。
……
鄭翎霜跑回霧掩居,聽雨見她氣喘籲籲的樣子,連忙端上一盞溫茶。
“姑娘這是怎麼了?”
她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路上驚了條冬眠的蛇,有些害怕。”
聽雨接過她放下的茶盞,又倒上一杯遞來:“姑娘是醫師,這些毒蟲該見的多了,怎麼還如此害怕呢?”
鄭翎霜擺擺手,推開茶盞坐下:“我自小就害怕這些東西,而且,死的和活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聽雨收好茶盞,鄭翎霜就示意她出去了,隻說自己受了驚,要睡會。
等她出去有一會,鄭翎霜才拿出自己一直藏在袖子裏的紙條。
她剛才確實遇到了蛇,不過宮門內,又是這種時候,哪有那麼容易就碰到蛇了呢。
那蛇是她分別前交給遇曉的,隻要她把蛇送到舊塵山穀外,它自然能找到自己。
這消息嘛,也就遞進來了。
拆開紙條,看到上麵的消息,鄭翎霜一喜。
遇曉說她回去後,把殺死前執刃和少主的功勞安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因為半月之蠅已經解了,無鋒直接將功力大增的她提成了魎階。
在無鋒,這個層級,可比寒鴉高。
她鬆了口氣,這下,姑姑的安全,算是有著落了。
……
那天,聽到宮尚角說自己也喜歡翎霜後,宮遠徵心裏湧上巨大的危機感。
雖然他經常因為上官淺和宮尚角的親近吃醋,但他和鄭翎霜都清楚,宮尚角隻是在做戲罷了。
‘對比起來,自己和他好像確實差得挺多,萬一翎霜知道哥也喜歡她,選擇自己的可能不就更小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天後,宮遠徵最常待的地方從角宮,變成了鄭翎霜的霧掩居。
第一天說是送草藥,第二天說是送器具,第三天又說是送衣服……
自己的名義不好用了就借宮尚角的名義,日日盤桓在霧掩居。
鄭翎霜也試著和他開誠布公談一談,可一提這事,他就擺出自己“我不會打擾你的,就讓我默默地喜歡你。”的態度。
還有“你說你的,我不聽”的行動,直接勸退了鄭翎霜。
本想找宮尚角管管他這快被宮紫商同化的弟弟,結果收集證據的宮尚角忙得連人影都見不著。
實在沒有辦法,她也就由他去了,正好自己製藥還多個幫手。
這麼過了段時日,鄭翎霜手上的藥方漸漸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