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家族之人見各家族沒有絲毫讓步的跡象,氣憤之餘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立即派人將情況彙報給家主,這事可能得家主定奪。
屈突家族在風庭烏紗那次拍賣中與林茂家族達成協議,他們最終得到一家月升家族的紅樓產業,他們從中嚐到了甜頭,因為紅樓比他們家的藥堂來錢快了不知多少?他們決定在這個產業裏大展宏圖。這次花魁賽他們無論從錢財還是從精力上投入都太大,他們想通過紫靈玉在州城一炮打響,甚至有把家族的紅樓產業開到皇都的展望。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按照花魁賽的規矩,如果紫靈玉代表清河州參加皇朝花魁賽,如果她在皇朝花魁賽上取得了前三的成績,那麼屈突家族就可以在皇都開設一家受官府保護的連鎖樓,屈突家族對州花魁勢在必得。
花魁賽雖然是民間組織,花魁畢竟要去皇都參加皇朝花魁賽,她將代表清河州的形象出現在皇都。按照規矩,有異議的情況下得州主定奪。自從州城幾大一流家族不同程度衰敗後風庭烏紗在清河州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一言九鼎,麵對風庭烏紗,屈突家主沒有了以前的自信。屈突家族不想讓意外在自己身上發生,決定鋌而走險,如果在風庭烏紗決定之前蘭香香突然消失,花魁就不存在什麼懸念了。
這個世界武力至上,在州城裏殺死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微不足道,像屈突家族這樣的州城第一流家族更是肆無忌憚。關鍵是蘭香香與鬆南張澤走得比較近,這令屈突家主心裏有些糾結。在他心裏有一個天大的誤區,他一直以為華漢背後的勢力是周天家族,鬆南張澤背後是華漢,動蘭香香就得考慮華漢背後的勢力周天家族。前麵已經與周天家族因為鬆南張澤交了一次手,雖然與周天家族和解,但仍然很擔心周天家族的報複而心存忌憚,他不得不慎重,立即召開長老會進行集體決議。
長老會議上竟然沒有任何懸念,到會的六個長老意見高度一致,而且個個態度堅決。特別是大長老,他用有點責怪的口吻道:“我們屈突家族做事什麼時候變成了前怕狼後怕虎?再這麼下去我們在清河州還算得上一流家族嗎?蘭香香,一個藝妓而已,一個男人懷裏的玩物而已,她背後是誰重要嗎?如果是紫靈玉出事,麵對強大的對手,我們家族會為她拚命嗎?”
屈突家主覺得長老們說得在理,他將家族暗衛隊長直接喊了過來,當著眾長老的麵下令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啟動特殊刺殺小組,我有一個緊急任務交給他們。你告訴他們,天亮之前我要在這裏見到蘭香香的頭,否則我就要他們的頭。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其他任何人知道,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他不願此次事情敗露而再次刺激周天家族,否則後果用腳指頭都想得到。
“知道,請家主和長老們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暗衛隊長斬釘切鐵地回答道。暗衛隊長這個位置對一個家族來說至關重要,擔任隊長的人一般是家族僅次於長老的核心人員,對家主來說甚至比有些長老更核心,是家主的絕對心腹之人。對於家主的命令,不管是難還是簡單,不管是對還是錯,他的態度就是執行。他說完轉身就走,二長老用陰鷙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道:“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閃失,我們會加倍優待他們的子女的。”這話說一語三關,你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他們在執行任務時犧牲,會優待他們的子女。”也可以理解為:“如果他們沒有完成任務,也是死路一條。”甚至可以理解為是一種警告:“你們的家屬在我們手裏。”這是一種**裸的威脅。
危險離蘭香香越來越近,可她沒有先知先覺的本事,她和紅雲樓裏的媽媽正在等待比賽結果。屈突家族特殊刺殺小組沒有在比賽場地下手,沒有在半路截殺,而是選擇在紅樓裏進行暗殺。他們裝扮成嫖客分開來到蘭香香掛單的紅樓,一人在樓下喝茶並負責聯絡和傳遞信號;一人選擇蘭香香對麵的房間,他負責出現意外而攔截逃走的蘭香香;還有兩人專門挑選了蘭香香房間一左一右隔壁的房間。他們進入房間後立即把陪伴的女子打暈,然後迅速行動起來。蘭香香左右兩邊的刺客在不顯眼的地方將木板隔牆挖了一個小洞,他們用弓箭瞄向了蘭香香房間的門前,進入一副隨時出手的狀態。蘭香香對麵的刺客則虛掩著們,一旦兩個同伴失手,他隨時可以予以補救。在這些刺客眼裏蘭香香是一個十足的弱女子,要不是隊長反複交待,他們根本不想搞得如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