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裏的媽媽沉默了一小會才道:“香香,你是身在山中不識山,你平時的聰明到哪去了?依我看,把握三條。一是適當保持距離,這是對付男人的不二法寶,因此我們不能總是留在他的府邸裏。”
“不住這裏住哪裏?回掛單紅樓再遇刺客怎麼辦?”蘭香香插話道。
“我們能夠一直躲在這裏?”樓裏媽媽反問道。見蘭香香搖頭並有些擔心,她接著道:“不能的,接下來還有好多活動呢!我想了兩天,我們沒有得罪過人,這次刺殺也許是個誤會,那些個刺客從頭到尾就沒有個言語,他們一定弄錯了!”
見蘭香香點頭,樓裏媽媽繼續道:“二是增加自身的份量,在接下來的皇朝花魁賽中取得好的名次,提升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了這個,你和他的關係千萬不能向外泄露,皇都花魁賽和州裏的花魁賽一樣,那是要靠人氣的。人氣從哪裏來?還不是你周圍的那些人。你想想,要是圍繞在你周圍的那些追隨者知道你名花有主,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他們還有那麼大的熱情為你搖旗呐喊?還有哪位公子哥們願意死心塌地來捧你?他們又不是傻子!”
蘭香香心裏不服氣道:“不捧就不捧,誰要他們捧了?他們不捧自然有人捧,鬆南可以幫我的,有了好詞好曲好主意,再加上自己的容貌和才藝,我擔心什麼?”與媽媽在一起的時候蘭香香放得開,她的心思外人都可以從她的表情和眼神可以略窺一二,更不用說樓裏的媽媽。
樓裏媽媽的她對這個女兒比較了解,見蘭香香有些不服氣的表情,她猜測得到蘭香香心裏的大致想法,於是問道:“我知道張澤公子可以幫你,但他一個人能抵得上多少人?我知道你對自己的音律、唱技自信,你以為比賽的時候時那些台下的男人們是來聽你唱歌彈曲的?”被媽媽點明小心思,蘭香香的臉上不禁升起了兩朵紅雲,樓裏媽媽接著自己回答道:“不是,他們心中的念頭齷蹉著呢!一萬個人隻怕有九千九百個男人是衝著你的人來的,還有九十個即使不是衝著人,那也是衝著錢來的,有人出錢請他們來的,真正聽你唱歌、彈琴的頂多隻有十個。我不往遠處說,就說近來圍繞在你身邊的那些個男人,他們有幾個懂音律?又有幾個懂技藝?連音律和技藝都不懂談什麼欣賞?”媽媽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拿出手帕在嘴唇上蘸了蘸,見蘭香香有些發愣,她歎了一口氣道:“唉!不說這個了,我要說的這第三條最重要,那就是要做賢內助,讓他需要你。如何做賢內助?張澤公子需要什麼?這個隻有你自己最清楚,媽媽不能給你建議。”紅樓裏的媽媽說完摸了摸蘭香香的手,又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四五下。
這三條是紅樓裏的媽媽自己一生的感悟,是老成之言,聽到這第三條,蘭香香頓時對自己相當不滿:“鬆南讓自己負責諜組,自己這些日子做了什麼?似乎什麼也沒有做!”心裏暗下決心道:“我一定要把這事做好!”她的思維一下子活躍起來:“接下來參賽選手不是有很多活動嗎?我要把這些參賽的姐妹拉進來,她們與自己一樣都是各地的花魁,人員廣信息多,有了她們,全清河州的動靜就都有了,對鬆南一定有幫助。嗯,就這麼辦!”由於精力太集中,以至於樓裏媽媽離開了她也沒有感覺到。
經過反複考慮,第二天早晨蘭香香不顧鬆南張澤的挽留與勸說,她和樓裏的媽媽離開了鬆南張澤的府邸,一時間弄得鬆南張澤有點摸頭不著腦的感覺。為了蘭香香的安全,臨行前鬆南張澤不得不再次鎖定蘭香香的能量點。
有了決定,蘭香香在組織方舉辦的活動中越發變得活躍,她本是一個聰明而又有心計的人,很快就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她公關的對象最先選擇了紫靈玉,在她的刻意接近下兩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漸漸的,圍繞在她身邊的姐妹越來越多。過得十幾天,蘭香香感到時機成熟,她立即提出了結拜的倡議,大家自是紛紛響應。既然都成了結拜的好姐妹,蘭香香又提出了一套互通有無的聯絡方式,但當蘭香香進一步提出組成一個聯絡緊密互相照應的組織時,紫靈玉和一些姐妹出現了猶豫。這些個姐妹哪個不是聰明伶俐之人?個個都能聽琴音知雅意,好在蘭香香沒有提及鬆南張澤,她們不知道蘭香香的具體意圖。隻聽紫靈玉疑惑地問道:“我們姐妹心心相印就成,成立那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