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人證也死了,無憑無證,江徐之也不好告到江東升那裏,不然就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了。

他們現在還身處院子裏,陳歡眼神銳利地看著其他站著的仆人,“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如果讓將軍知道了,你們也就早點上路吧。”

音量不高,但足以讓房間裏外的仆人都聽到,他們皆是心裏一凜:“是。”

陳歡表麵看著和善,但是背地裏的手段絲毫不比曾經的江搖情差。

作為大管家,管理府裏的人,就要軟硬兼施。

硬的時候,不會像江搖情那樣直接打死,反而是慢慢折磨,看到過程的人無不膽寒。

“陳姨?”

江搖情有些不懂陳歡為何不讓他們說出去。

陳歡一臉嚴肅,“奴婢已經大概知道了,謀害府裏的小姐這種事情說出去對少爺的名聲不好。

現在應該隻有這裏的人知道,江公子無憑無據,將軍偏袒少爺,他也就不好跟將軍說。

趁現在知道的人員有限,還是警告他們一下比較好。”

就算江東升知道了也無妨,反正人也已經死了,陳歡做得隱蔽,府裏沒這號人,隻能當是混進來的危險分子。

但是不知道最好,這事就這樣過去吧。

再加上因為江徐之是半路截胡,並沒有叨擾到江皎,所以她並不知曉自己差點沒命。

同時也多虧江徐之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第一時間來找江搖情,導致男人有機會徹底死去。

事後也正如陳歡所料,今天就好像發生了一場鬧劇一樣,最終草草收場。

江搖情皺了皺眉,也不好反駁什麼,“嗯,有勞陳姨過來一趟了。”

“恕奴婢多嘴,少爺這是要出去嗎?”

陳歡這下看到兩人交握的手,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眸子暗了暗,“小心為上,經過這一茬,江公子不會善罷甘休的。”

“知道。”

江搖情點了點頭,“人是死在房間裏的,味道有點重,我和柳懷鶴出去走走。”

陳歡這才看見敞開的房門,裏麵有幾個人影在走動,應該是在收拾殘局。

她剛才嗓門不算小,他們應該也聽見了,陳歡微微放下心來。

江搖情很明顯不願意多說,就越過陳歡,帶著柳懷鶴離開了。

如此幹脆利落的暗殺都失敗了,江皎那小賤蹄子真是命大。

陳歡臉色陰沉了下來,江皎有如此心計敢迫害將軍和少爺,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她好過的。

短時間內是不能再要江皎的命了,不然少爺也會懷疑的。

這種不幹淨的事情交給她做就好,凡是對少爺不利的人,陳歡都會想辦法解決掉。

從丫鬟肚子裏爬出來的賤種,果然也是賤骨頭,偽裝的那麼純潔無瑕,其實還是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肮髒不堪。

陳歡臉色不好,那些仆人該幹嘛都幹嘛去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心裏百轉千回,再回過神的時候,房間內的仆人也都紛紛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行禮,“見過管家。”

“你們也都聽到了吧?管好自己的嘴。”陳歡冷聲道。

仆人們額頭緊貼著地麵,有些頭皮發麻,“是。”

陳歡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諒他們也沒有膽子透露消息,很快也拂袖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