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對的那一瞬間,如同瀕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棵稻草,餓瘋的人吃到了麵包,饑渴的人嚐到了甘泉。

柳懷鶴眼尾發紅,似乎清醒了一瞬,看清了自己眼前是誰,聞到隻屬於她的味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如果在夢裏這樣死掉,似乎也不錯。

江搖情舔到了柳懷鶴唇上的血,心疼的吻著他,主動迎合著,努力減輕他的痛苦。

柳懷鶴依然眉頭緊皺著,一邊勉強緩解著欲望,一邊在理智邊緣掙紮。

他身體在微微顫抖,抱得很緊,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裏,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搖情,是你嗎……】

“是我,是我,我來了。”

江搖情應著,指尖觸碰到他滾燙的皮膚都下意識一顫。

看到他半閉的眼睛就知道,此時他還是不願意放縱自己,拚了命的隱忍。

她小心翼翼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確認他沒有運行功力才鬆了口氣,隻是藥不解,柳懷鶴就會一直難受下去。

“別忍。”

江搖情捧著他的臉,眼神溫柔,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柳懷鶴,別怕,我來找你了,我幫你。”

柳懷鶴意識混沌之際,聽到了“幫”的字眼。

幫?怎麼幫?

“……”

他自己壓抑著欲望沒有動作,臉紅的可怕,看上去像是一頭隨時都會撲過來的野獸一樣讓人心驚。

但是江搖情不怕。

那可是柳懷鶴啊,她心心念念的柳懷鶴。

她垂著眼眸,主動褪去了衣衫,露出了她常年戴著的裹胸布。

而那雪白的薄肩細腰,在一個男人,尤其是身中合歡藥店男人眼裏,無異於是極大的視覺衝擊。

秋風吹過泛來絲絲涼意,江搖情還沒來得及摸摸手臂,下一秒眼前一暗,柳懷鶴已然是壓了上來。

鬆香氣息瞬間充斥鼻間。

她要的,就是這樣。

柳懷鶴吻得凶狠,在她身上留下點點斑駁的痕跡。

而她更凶,似是要把這多日的思念暴力地發泄出來。

發冠“啪”地掉了下來,長發隨意披散著,江搖情感到身上一陣陣清涼,她同樣盡力為柳懷鶴緩解著不適。

那一刻,不止是靈魂的碰撞,還有身體的共鳴。

江搖情分不清臉上是汗水還是淚水,隻能被動地承受那鋪天蓋地的暴雨,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後背,留下道道劃痕。

真好,柳懷鶴,你徹底屬於我了。

(此處省略兩萬字醬醬釀釀)

……

……

不知過了多久。

柳懷鶴睫毛顫了顫,悠悠轉醒的時候。

第一感覺是自己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第二感覺是身上的衣服極為鬆垮。

他下意識扯緊了衣袍,就看到自己旁邊有個小太監,背對著他,正嚐試把自己的發冠重新戴好。

但是那身形卻怎麼看怎麼熟悉。

柳懷鶴這邊的動靜沒逃過江搖情的耳朵,她身體一僵,下意識停下了束冠的動作。

柳懷鶴低頭就看到自己胸膛上的點點痕跡,以及感受到後背有絲絲刺痛。

他腦袋短路了幾秒,努力回憶了一下,就想起自己中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