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咳咳咳……咳咳咳咳!”

但他說完,就雙手握拳捂著嘴咳嗽起來,咳嗽聲連續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咳到最後,柳擎雙目泛著猩紅,如同陰冷的毒蛇一樣死死盯著下麵的將領,恨不得把他吃拆入腹一樣。

這個將領正是與談越交涉最多的人。

等到發現談越不見了以後他拚命地尋找,奈何下了大雨,衝刷了痕跡,根本找不到。

讓畫師火速畫像貼出去重金懸賞,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自知項上人頭不保,果不其然,很快被傳喚回京,大晚上的在這裏遭受皇帝的怒火。

聽聞談越得到了江皎,以及另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但是隨著談越的消失,她們二人也找不到蹤跡了。

“皇、皇上……”

將領顫顫巍巍開口,但是很快腦袋一痛,又挨了一奏折。

柳擎拚命壓抑著胸膛裏的煩躁,“還是沒找到嗎?!”

將領渾身都在發抖,感覺每一秒的呼吸都異常艱難,“沒、沒有……”

柳擎的眉眼更加陰沉凶狠起來。

一個軍師而已,不見就不見了。

但是真正讓他憤怒的是,軍師不見了,短短一兩日,本來占據絕對優勢的戰事,竟然隱隱有了反轉的局麵。

戰爭嘛,有贏有輸,很正常。

可柳擎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談越不見了,襄國會向以前一樣被……

不,不行!絕對不行!

談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真是兒戲!狂妄的很!把他襄國放在哪裏了?

“找!給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來!”

柳擎怒吼著,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樣癱倒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隻覺得喉嚨更癢了。

他撓著脖子的功夫,那將領應完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好像再慢一秒,小命就沒了。

“啊…咳咳……”

柳擎痛苦地咳嗽著,臉色有些漲紅,哪裏還有剛才的凶猛,“咳咳咳!”

他艱難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茶杯,朝著地上扔了下去。

茶杯摔碎在地,發出清脆“啪”地一聲。

很快,一個太監就快步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柳擎胸口上下起伏,有些虛軟無力,艱難出聲,“擺、擺駕鳳儀宮。”

“是。”

太監領命後,就出去負責安排。

……

鳳儀宮內。

雕欄玉砌,屋內地底皆由白玉鋪成,梨木雕花撥步床前懸著金紗羅幔帳,帳上遍繡蘭草,無一不透著精致。

夜晚寂深,外麵一道尖細的聲音打破了平靜:“皇上駕到——”

寢宮內的宮人紛紛跪地恭迎。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

隨著嬌俏的聲音傳出,一道高挑的身影翩翩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身藍色長裙,衣服尺度恰到好處,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曲線,風光處若隱若現,既嫵媚又高貴。

微風一吹,女人的體香似鈴蘭又似玫瑰,淡淡圍繞在身邊。

貼身的是一件輕紅色的抹胸吊帶裙,抹胸上是繡著幹淨的茉莉,最耀眼的象牙白色在豔紅的襯托下,那樣的閃亮也是徹骨的冰冷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