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尉是個人物,就算招貶,也是一時的,全當磨礪了……”
陳青兕還真有與之結交之心,不過現在這個情況為了他跟武皇後正麵起衝突,並不是理智的事情。
很明顯現在就是李治在甩鍋,將武皇後推出來,承當惡名。
這個時候跟武皇後起衝突,得罪的可不隻是一個武家。
以後有機會,提攜拉一把,也是施恩之法。
陳青兕還真沒想過趙持滿會有性命之憂,不信武皇後會為這點小事就取人性命。去官已是他能想到最嚴重的懲罰了,最大的可能是降級外放至一窮鄉僻壤之地,過苦日子……
款待的正主趴下了,陳青兕、趙仁本、王德真針對時局略微聊了幾句,結束了酒宴。
陳青兕讓周奎撐著張大安去客房休息,又讓薑辰去張府通知一聲,將這裏的情況與張大安的夫人細說。
“如果張家娘子不放心,也可讓她安排人來接,最好是信得過的心腹。”
薑辰一一記下。
陳青兕認認真真的洗去一身酒氣,這才去後院陪自己的妻兒。
第二日黎明,陳青兕正在練習刀法,虯鬤客特地根據他的身高、臂長、膂力、速度為他設計的刀法,揮舞的虎虎生風,直至得到張大安醒來求見的消息。
陳青兕收刀入鞘,大步走向前廳。
今日並不上朝,卻非休沐日。
張大安不想一身狼藉的上值,一大早便想著回府準備洗漱。
見到陳青兕精神抖擻的到來,顯然已經起來一陣子了。
這世界最可怕的是什麼?
比你有能耐的,還比你更加努力。
張大安忽然有些慚愧,由衷道:“陳侍郎,當真是我輩楷模。”
陳青兕道:“已經習慣了,再累再忙,一到這點,不起來幹點什麼,就無法入睡。”
“昨日失儀,讓陳侍郎見笑!”
張大安其實記得不太多,隻是依稀知道,自己失態了,而且說了很多話,可具體說了什麼,卻也想不起來了。
陳青兕道:“無妨,也就醉酒多言了幾句,算不上失儀。隻是醉酒傷身,司馬酒量不佳,還當注意。也是我們不好,能夠與司馬為友,過於高興,以致忽略了司馬的酒量。”
這一番話又是提醒,又為之挽尊,張大安聽的很是舒心,作揖道:“也就是昨日高興,方才如此。此前從未多飲,以後也不會了。”
他作揖拜別,說道:“日後陳侍郎若有安排,可讓人吩咐一聲。”
陳青兕見他欲走,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趙縣尉此人與我也有幾麵之緣,對於他的事情,在下也覺得遺憾,有什麼變故情況,你我可以一並商議合計。”
張大安先是一愣,知是自己昨夜醉酒說的,苦笑搖頭,回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