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有名單,孤也大概了解,這裝病的時間已太久,孤也該出門走走了。”
“如今姣姣留下的那些幕僚孤不太方便時常接觸,現下是個多事之秋,不好再生事端。”
“孤又命柒月離京去辦事,目前身邊可用之人隻剩你一人,明日你也尋個身份到孤身邊做個幕僚吧!也好方便行事。”
周想了想身邊無可用之人,隻得讓拾月也一同站到人前。
“諾,不過殿下,說起名冊奴婢倒是想到一事。”
拾月像似想到了什麼,故意一臉凝重的說。
“何事?”周瑉冷冷的看她一眼,對著拾月凝重的臉色,並無半點被勾起的好奇心。
“奴婢整理名單時有一個重要的發現。”見周瑉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拾月俏皮的故意停頓。
“你這丫頭還在孤這兒賣起關子,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周瑉看她契而不舍的想要引起自己的興趣,略微配合的裝作很感興趣。
“罷了,罷了,殿下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看見周瑉那假兮兮的配合,拾月收了玩鬧的心思。
“殿下,大殿下重禮卻太過於仁善,名單裏的幕僚同樣亦是如此。”
拾月翻開名冊,看著上麵那些名字搖搖頭,才又繼續說。
“照這般看來,殿下便缺一把刀,一把不畏強權,不懼世俗,又極其鋒利的刀。”
“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在這條船上,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再加上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殿下,我們如今可沒有退路了。”
拾月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由得再一次極其鄭重的提醒周瑉。
“孤,何嚐又不知,曾幾何時孤也隻是一個犯了錯,闖了禍卻隻知道找姐姐幫忙善後的小女孩。”
周瑉想到自己無論多大,隻要惹禍犯錯總是姬姣來給自己背鍋,回想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麼皮。
“可已經她丟下我自己走了,她身上的責任也隻能全都壓在孤的身上,孤一直享受著帝王家幾代人都不曾體會過的情,又如何不去感恩。”
周瑉不自覺的想了很多,隨即又搖搖頭拉回。
“不過話又說來,姣姣這手段到是確實過於仁愛了些,你既已想到,可有應對之策。”
拾月點點頭,她倒確實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右京都衛指揮使江若煙之女江映月。”
“哦,為何是她。”這個人周瑉有些印象,第一次見好像她就是在耍流氓,也不知好好一個一個官宦之家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女兒。
“這其一嘛,自然是她的身份,十二衛的指揮使直屬女帝陛下自然不畏強權。這其二嘛,”
拾月賣個關子喝了口水又繼續說道。
“這其二便是,這江映月的父君是繼父,她繼父是個心眼小又善妒的。
若非她聰慧過人從小裝瘋賣傻,估計都長不大,所以世俗的眼光對她來說就是狗屁,若她在意又怎會如此肆無忌憚。”
拾月露出狐狸般陰惻惻的笑:“殿下這樣的人,但凡給她一根稻草她都會不留餘力去的抓住它。你說說她是不是下次很鋒利的刀。”
周瑉撇一眼拾月那算計人的陰笑:“這樣鋒利的刀,你也不怕被割傷。”
拾月一臉高深莫測的搖搖頭:“那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