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的婚事就不勞你們兩位費心了,都走吧,我這屋裏小擠不下幾位大人。”
韓若的母親韓欣雨曾任職京都左衛指揮使,自有一番魄力,她雖不忍心將兒子草率許配出去。
可眼下這般境地與其看著兒子被逼著做別人侍君,還不如就許給這瘋丫頭。
起碼能做個正君,以鳳朝對正君維護,就算將來真的不好過,作為正君至少也能獨立門戶,不用像侍君那般,任人買賣。
“韓煙你,你,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來信告知母親一聲,你真是太不像話了。”
韓希芸氣急敗壞的吼道,她簡直都要氣死了。
一百兩黃金就這麼飛了,韓若的叔叔林意也氣的不行,看著站在韓欣雨身旁唯唯諾諾的兄長,氣不打一處來。
兄長明明什麼都不如在家,可是他卻嫁的比自己好。
現在好不容易落魄了,想來看看笑話,難不成這又要有好日子了?
看著來人雖是人們口中的瘋婆子,可是這好歹也是世家女子,就算她繼父再怎麼不待見她,人家不也長成大姑娘了。
再說虎毒不食子人家還有母親呢?隻待成親後分家出去就不信那麼大個家業會不分到一些,真這樣做了,苛待子女這個汙名她娘那個官也怕是做不下去。
越這樣想他心裏就越是不舒服,陰陽怪氣說。
“兄長,你家這麼大的事,嫂子癱了,你總沒有吧!總不能說去個通知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吧!”
一名瘦弱的男子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床榻上坐著的女子。
“小妹和親家妹妹也是擔心侄子的婚事,你看看現在這事情鬧得如此難看。”
說著男子惡狠狠的瞪一眼兄長,心底不甘的妒火似乎要化為實質將他灼燒。
“如今又收了懷遠伯府送來的五十兩定金,現下想要違約可是需雙倍償還的。
話又說回來,人家好歹是伯府世女,兄長可要想清楚真要將侄子嫁給這樣的瘋婆子。”
他冷笑的看著韓煙唯唯諾諾的兄長,又指著衣衫不整的江映月忿忿不平的說道。
“家中一切皆由妻主拿主意,為夫自不必多言。”
韓若的父親有些怯弱,卻又堅定的站在了妻主這邊,他相信疼愛他妻主不會害了他孩子。
盡管自從妻主癱了以後並不如往常那樣疼愛他,還時常對他發脾氣,可是他依舊相信妻主是愛他的。
韓欣雨看著自己這個柔弱善良的夫君。
看著他半頭銀發,略顯得老態的麵容還有那雙布滿老繭滿是傷痕的雙手。
韓欣雨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想用最惡劣的態度的來逼迫他走,可是三年如一日,他始終未曾改變初心。
“我韓欣雨如今隻是一個癱子,再不能為你們謀什麼利,但是你們若是膽敢再來欺辱我的夫郎孩子,那就別怪我韓欣雨罔顧親情。”
看著這一群落井下石自己所謂的族人的,韓欣雨不由得悲從心來。
自己也曾對他們不薄啊,可如今就算不施以援手至少也別如此的忘恩負義吧。
“我雖已是殘破之軀,可我功勳還在,若把我逼急了那咱們就去陛下那裏評評理。”